今日南弋早早便起了身,如往常一般,月盈端来清水供南弋洗漱。
“月盈。叫竹染进来,我有话要同你们两个说。”
“是。”
月盈心下疑惑,不知姑娘要交代他们什么事情。
她伺候姑娘已经有两年多了,从未被苛责过一句,平日里也没有被委派去做什么事情。姑娘喜欢独自待着,一些琐事都亲力亲为,就连晚上去丹房接姑娘回来,都被姑娘拒绝了。有时候,她倒是觉得自己来此处是悠闲过日子的。
一天之中,姑娘通常都不会待在这个院子里,也只有会在早晨在此处练剑。每一日,天黑了以后姑娘才会从丹房回来。
她作为姑娘的侍女,也只能好好服侍好姑娘一切起居饮食。给姑娘做姑娘爱吃的饭菜,打理好这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只是,她总觉得今日姑娘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姑娘穿着的是一身黑衣,那是谷里影卫才穿的衣裳。
南弋放下手中的匕首,看着他们两人道:“这两瓶丹药,你们各拿一瓶。”
月盈不解:“……姑娘,这是何意?”
南弋起身,取下墙上的长剑,“每瓶各有三颗,用法用途我皆标注在了瓶身上。你二人在此处伺候我两年有余,此药,便是我的谢礼。”
月盈与竹染一听,皆道:“奴等不敢!”
听姑娘此番话,总觉得姑娘是要遣他们离开。
南弋看了他们一眼,“既是我给你们的,收着便是。”
“姑娘,可是要赶我二人离开?若是月盈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月盈定立马改正,日后尽心尽力服侍姑娘!”
南弋看着他们,眼中多了些无奈。
“非你二人缘故,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此番离开早已注定,若是我一直未归,师兄会另安排你们去处。”
月盈一听,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立刻眼泪涌出了眼眶。
“奴等定守在此处,日日夜夜盼姑娘回来!”
南弋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背上了一个包袱,拿上剑便出了院子。
离开的之时,她回首看了看那“念寻居”的牌匾。
此去,当真是不知能不能再回来。
南弋到了清风堂,见师父,师兄,福安,谷尘都在。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她心中突然泛起几分酸涩来。
南弋双膝跪地,“弟子南弋,给师父叩安。”
“愿师父日日平安喜乐,身体康健,福运绵长。望师父,万分保重!”
“好孩子,快起来!”
药王看着南弋,低叹一声:“此番出谷,你且要万事小心,保命为上。”
若是以后得其信任,加之以药王徒弟身份,也不难得到解药。
“师父,师妹终要出谷历练一番,对师妹也是大有益处的。师父且要放宽心。”
南弋笑笑:“是啊师父,您老给我那么多保命的丹药,徒儿有师父加持哪里会给您丢脸呐!”
“师妹机灵聪慧,且带上了药剂。到底不会吃亏的。”
药王听这两个徒弟宽慰他,慢慢松了口气。
“姐姐~你走了福安想你怎么办!”他不要吃老头子的丹药啊!
南弋看着福安水灵灵的大眼睛,拍了拍他的头道:“我把今后你药剂半年的量都给了师父保管,放心,师父定会按时按点给你。不过,你的课业完成了才能有药剂。”
“……”福安愣了一下,没想到南弋还有这一手。
“师兄,谷大哥,多谢你们之前对南弋的照顾。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望你们替我多多照顾师父。”
鹤惊寒道:“记得早些回来,不然师父会天天念叨你。”
南弋郑重点点头,“南弋记得。”
回谷的路上,南弋折去了夫子的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