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姐姐!我不要你走……”
“徒儿你怎么又要离开我这老头子哇……”
南弋抚额,看着这一老一少哭天喊地的场面,着实有些头疼。
她看向一旁的鹤惊寒。
“师妹,你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这就要离开。师父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你还是去那个人的身边做事,师父他,的确放心不下你。”
南弋道:“师兄的话,我明白。师父这是担心我,可是,这一次出谷去盛京,也见不得是一件坏事。若我一直不出谷,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炼制出无殇的解药。所以,师兄,这一次,我是非离开不可。”
“也罢,青玉药鼎可要带上?”
“暂时不带,出了子霄谷,我只是个普通的影卫,而不是药王的徒弟。”
“炼丹师的药鼎和习武之人的武器一般,是分割不开的。不如这样,我会让师父写一封信给那人,他若是应允,只要你想,我就能派人将这鼎送到盛京交到你手里。”
南弋想了想,点头同意。
若真是有青玉药鼎,以后炼制丹药总归是方便些的。
南弋对鹤惊寒道:“师父有我这么个徒弟,当真是让他费了不少心力。我却不能陪伴在师父身边,以尽孝道。此次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还要劳烦师兄替我多多照顾师父。”
鹤惊寒笑道:“师妹不必自责。我会好好照顾师父,你不必担心。”
南弋这刚和鹤惊寒说完话,药王便拉着福安哭啼啼地走了过来。
“行了师父。您呢就好好待在玉鸣山,有空炼炼丹,种种药,看着福安的课业。您就当我去下山历练了,过不了多久,您这小徒弟就又会回来啦!”
“姐姐……”福安红着眼睛。
“我给你留了一箱子的药剂,都在我药库里。里面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一天一颗,三天一瓶,你要是再多吃……我也管不到你了。”
南弋说了这么多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师兄,我院子里的那两个侍从,你可以安排他们去别的地方做事。毕竟,我这一年半载的也回不来。”
“我会安排的。你放心。”
出了玉鸣山的时候,南弋倒是带着一堆东西。
师兄和师父塞的私房钱,各种各样的丹药毒药,还有刚给她做的衣裳,路上的吃食……
南弋无奈,这些东西,哪里都能带的走啊……
临走之前,南弋看着师兄和谷尘站在一起,一青一黑的衣角互相覆盖,长风而过的时候,两人衣袂飘扬。
南弋看着身姿挺拔,容貌出众的两人,不禁心中感慨万千。
她拉着鹤惊寒到一边,看着不远处的谷尘。
“只是还有些话。我想了许久,还是打算与师兄说。”
“师妹想要说什么?”
南弋纠结了些许,还是道:“我虽未经历过情爱,可还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遇见即是缘分。这世间的情爱,本身就是你情我愿,无分男女。”
南弋看向鹤惊寒因为惊讶而有所触动的目光,微微笑着说道:“所以师兄,我希望你能够勇敢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爱情,遇见了对的人委实是一件难得事。谷大哥他很好,你们都很好。希望下一次再见的时候,你们能够终成眷属,师兄也能够……得偿所愿。”
鹤惊寒叹了口气,无奈道:“果然,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师兄你这么直白承认不太好吧?
鹤惊寒拍了拍南弋的头,笑着道:“放心,师兄我已经在努力了。下次你回来……记得说声恭喜。”
南弋:!!!!!
她是真的要替师兄炼制补肾的丹药了。
她又想着,师父他老人家看见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伙子突然……
师父身体应该可以扛得住罢?
经过夫子处的时候,南弋看了一眼,却还是独自离开。其实,她在回玉鸣山之前,她去过夫子的竹舍,想再见一见夫子。
只是……
“你回去吧。夫子说了不会见你。你以后,也不必再来了。”古影冷冷看着她。
夫子不见她,她不知是何原因。
“劳烦古大人替我传个话,告诉夫子,莫十九此去不知归期,望夫子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