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那个叫南弋的人的确很强。所以他才不甘心地多次与她比试竞争。当初他也只是单纯的想打败这个竞争对手,在那残酷的选拔里争得一个生存出头的机会。
可是后来,见到的她是那般有些嚣张的自信和强大,他也渐渐没了竞争的心思。
与其做不死不休的对手,不如做互相欣赏的朋友。
阿落没想过,南弋在出谷之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接下来的情况,她还处处想着自己。
事实上,盛京远比此处来得凶险。
“那你为何答应?”阿落问。
沈景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旁边的人是他第一次出谷一起出任务的人,又或许是他闲得无趣而已。
总之,他就是这么做了。没有原因。
“她给我一套剑法,我只是相应地给了回报而已。”
说完,他便转身进了阁楼,留下一头雾水的阿落。
“记得做你答应我的事。”
阿落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很难把如今的他与当年初见的他相联系。
那时候,他满脸都是嗜血冷漠的表情,不知经历过什么残酷至极的事情。而现在,她居然会在他的脸上能看见笑容,感受的到他偶尔慵懒的情绪。
时间,可真是奇怪,能给一个人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盛京城北的留芳长街上,一辆辆豪华精美的马车接连不断的往那皇城驶去。
那两侧街道时不时有人驻足观看,茶楼里酒楼里的看客也都互相交谈着,好不热闹。
毕竟这龙腾国圣君大寿,又恰巧遇上了一年一度盛大的水阳节,各国使者和众多宗门前来贺寿,到底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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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国虽说是不如百年前那般强盛,可如今在几大国之中也算的是佼佼者。
“今日的皇宫,恐怕是热闹非凡,笙歌不断了。”一位茶楼中的看客说道。
“你瞧瞧这些络绎不绝的马车侍从,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当真是第一次见。”
“可不是么。那城中的士兵巡逻得也越发勤快。”
“我倒是听说一件事,昨日张国公府在外城城西南处在布施呢,有粥有面,要持续好几日。不仅如此,那张国公还在城外几处寺庙添了不少的香油钱,为圣上祈福。”
那茶客叹了叹,“张国公行善积德,又是二殿下的亲外公,是龙腾国之幸啊。”
“今日是水阳节正开头的日子,花灯船今明两天开始游河。听说今年的灯船做了新的样式,精巧得很。”
那茶客笑就笑道:“花灯船游河之后便是点花灯,那未央街处的花灯王一直被黑布盖着,想必今年的花灯做得也是比去年好看不少。就是不知今年的花灯王轮着哪位来点了。”
“这该谁点呐,得是要一个个比出来的。明日各家姑娘公子争冠,到时候可又是激烈无比啊。周兄,咱们倒是可一同前去观看呐?”
此刻,南弋正一脸无奈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别人梳妆打扮。
君烨进宫贺寿,说是要带着她和夜枭两个人。这府中没一个能正儿八经给她挑衣服梳头发的侍女,那管家便从外面玲珑阁给她整了一整套行头来。
那玲珑阁掌柜的听说是煜王府来买女子的东西,正巧儿来了兴趣,便亲自走了一趟。
“姑娘瞧瞧,这妆面衣裳可都还满意?”
那掌柜的乃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女子,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亲手做的妆别有少女的娇俏和初露的妩媚。
南弋也无心这些女子打扮的事,看了一眼倒也觉得不错。
“有劳掌柜的。”南弋客气道。
那女掌柜一笑,给南弋调了下钗子,“姑娘穿着这樱色的衣裳,衬得像个花蕊一般,水嫩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呢!”
南弋一听这夸人的话,不禁抖了一抖。
别,可千万别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