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看向她:“沈言之死牵扯公粮失踪一案,若是你可以配合调查,可以从轻发落。你要想清楚,这是你的机会。”
此刻钟之文却突然到了审堂,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罪臣知错,可绝不后悔。”他对着一旁的沈氏,眼中满是怜惜。
“玉娘,不要一错再错了。我不愿意你为了我变成这样,这辈子是生是死,我都和你在一起。”
沈氏一行清泪流下,对着罗州丞道:“大人,我愿意配合查案。”
南弋给君烨伺候吃完晚膳,到了后院发现宋忘之一个人现在院子里,抬着头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南弋正好觉得无聊,便走上前去问:“看什么呢?”
宋忘之仍旧抬着头:“月亮。”
南弋也看着黑漆漆天空里的那轮月亮,倒是又圆又亮。
“还挺圆的。”
“今日九月十五,是月圆之日。”
“这样啊,那你在此处慢慢看吧。”南弋道。
“话说今日好像是上川的花慈节举办活动的一天,你不去看看么?”宋忘之道。
“你怎么不去?”
“人太多,我不想去。我还有卷宗记录没写完。”
“那你慢慢写吧,说不定我待会儿就出门看看。”
宋忘之道:“其实我是有一事未想明白。”
南弋看着他纠结的神色,问:“什么事?沈氏的事么?”
这时候一阵轻风穿过庭院,树叶沙沙作响,为这月色添了些凄凉。
“沈氏与钟之文经过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能相爱?沈氏已经年老珠黄,他们两人之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为什么沈氏执意那么做?”
南弋看他一本正经地发问,倒是没打趣他。
“沈氏不是说了么?因为两人相爱。有时候年少的情深,撕心裂肺的分别,爱而不得,足以让一个人留下疯狂的执念。”南弋道。
“原来年少情深,足以让一个人一生都为之追逐。”宋忘之喃喃道。
南弋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幽幽道:“人的一辈子不过悲欢离合,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是最虚无缥缈,也是最不能认真的。”
宋忘之问:“难道你以后不会爱上一个人吗?”
南弋嗤笑一声:“人间风情万种,留恋在一个人身上那多无趣。况且,真心这种东西,最不能当真。”
“少年,你还是好好写卷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