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全是玲珑棋局,是这棋局里面……包含着玲珑棋局!
师兄常常拉着谷尘下棋,有一次就给谷尘摆了玲珑棋局,她恰巧经过,便在一旁看了会儿。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此可以回想地起来。
师兄说过,玲珑棋局天下无人能破。可如今这棋局,是在玲珑棋局之上。
那对面的人见南弋看得入神,幽幽道:“这棋局,乃是阴阳棋局,乃是百年前棋圣魏知所创,后经几代棋士,才发展成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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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敢问前辈,又何谓阴阳棋局?”
那人一笑,指着棋盘道:“这棋盘之上,黑白二子永远数目相同,因此谓之阴阳。”
“……原来如此。”南弋对对面的人微微倾下身体,“晚辈献丑,还望前辈不要介意晚辈鲁莽愚钝。”
此时对面那人从地上拿出一桶沙漏,“一人一沙漏,沙尽者输。下一招,你来。”
容浔看着台上的南弋,见比赛开始,不由得担心。
南弋飞速浏览了这棋局,眼前出现了一座围城。城内万般变化,城墙坚不可摧。
玲珑棋局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变化万千,无永恒定数。而这阴阳棋局,就是给这万般变化上了牢固的枷锁,就像座围城,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
只有打破这双方平衡,才能破了这棋局。
可是,该如何破呢?
南弋看着这黑白两道的棋局,脑子里却在想一件事情。
若是这棋局就像一次战争,她作为攻城的人,有两个选择,一则专门攻打薄弱之处,二则倾尽全力攻破城门。
可是她要是守城的人,必定将城池所有薄弱之处都加固得严严实实,不给敌人所有可乘之机……故而,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要硬碰硬。
南弋扫过对战激烈的几处地方,双方实力不分上下。她再看被边缘化的地方,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既然如此,她也不在乎,冒险一回也无甚所谓。
南弋执白,对对面的人说道:“晚辈献丑。”
执棋而落,这阴阳之数,开始变化。
她站在防守不力的一处城门,看着远处厮杀。
对面的人轻笑,执黑棋而落。
“小姑娘,你棋术太浅。”
南弋不动声色,将沙漏翻转过来。
“晚辈经历太少,的确比不过前辈。只是今日之局面,输赢之事,尚且不能定。”
“有勇气的年轻人。”那人看着南弋道。
南弋手指敲打着桌面,这阴阳棋局既然是是个局中局,那她,就要站在所有棋局之上来看。
方才她将棋下在一处黑子防守薄弱之处,将战局引到别的地方。这只是她计划里的第一步。
沙漏里的沙结束,南弋伸手又将它翻转了过来。
她伸手执子而落,棋盘轻响,这一落,是两方硬碰硬。
那对面的人一笑,“小丫头,你倒是有意思。引开我的注意力,倒是把注意打到迎门这个地方。只是,你这一步,我也算到了。”
那人将沙漏翻转,黑子落在南弋方才落下那子的身侧。
南弋摇摇头,“前辈果然是深谋远虑。”
“这棋局我研究多年,这每一招数,都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年轻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南弋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打消了之前的计划。若是再硬碰硬,胜利的可能性很小。
南弋在棋盘上搜索着什么,眉头微皱。
若是她是个不懂下棋的人,面对这棋局可能一筹莫展。她如今懂了不少棋,因此被围困在这城内城外局面里。
可如果……
南弋将视线瞄准棋盘右下角的一处地方,突然有了注意。
“既然晚辈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也无甚顾及。”南弋将沙漏放倒转过来,“这一棋局,晚辈破解不了。”
她拿起白子,将棋子放在她瞄准好的一处。
“这是晚辈最后的局。”
南弋抬眸,看见对面的人明显愣住。
她嘴角勾笑,如此就是她的目的。
沉思良久,对面的人抬头,双目透过面具盯着南弋。
“……你是如何下的这一步?”他声音激动着。
南弋不答,“前辈,这沙漏快要结束了。”
那台下的记录官一见情形不对,便自顾自地说着:“……这棋局,莫不是要被破了?”
南弋手指仍旧敲打着桌面,明面上风轻云淡的模样,可她心里也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