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转而回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好了。”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已经入冬,上川位于南方已经是冷了下来,若是再往北边,到了北疆,此时却已经是漫天飞雪,白雪皑皑。
容浔抬头看了看冬日微微发白的天空,澄澈得如湖水一般晶透,阳光有些刺眼。
“又是冬日了。”自顾自的,他不知无谁说着。
北疆的冬日,却比这南方的冬日更加难熬。
第二日南弋研究着那手串和指环,将那指环用了六七分熟练。
至于那手串上的图腾,她已经确定,她曾在阿落那里见过。
那摊主说这手串乃是来自雷楚洲,用料金贵罕见。
阿落姓闻人,南弋对于雷楚洲的确不是十分了解,闻人之姓的家族她却未曾听过。
关于阿落的过去,南弋没有刻意打听。只是如今这手串给了她一些联系和猜测,她才不禁想着,阿落是否来自雷楚洲。
南弋将手串收进怀里,看着院子里微微晃动的秋千,想着她也该回去了。
逃避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而她的耐心,也渐渐消失。
她既不想做一条围困于一方池塘的鱼,也不想做他人提线摆弄的木偶。
上川一行,的确让她打算把离开的计划提前实现。
南弋走到容浔的院子外面,和守卫说了一声。不久,南弋便看见容浔身边那个叫符擢的侍卫走了出来。
“姑娘请,爵爷正在里面。”符擢道。
符擢长得有些西域琰国人的特征,尤其是那微微卷的头发,尤其不同。他的腰间总是着一把弯刀,那是北疆常见的武器。
道了声谢,南弋便大步走进院子里。
容浔此刻正在院子中央练剑,剑落生风。他见了南弋,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挥动着长剑。
南弋靠着一处柱子,双手抱胸颇为耐心的看着容浔的招式,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容浔收了剑,微微喘着气,红了些脸颊。
他朝着南弋走了过去,“可等久了?”
“没有。”南弋收回视线,瞥了眼容浔的右手手腕。
容浔察觉到了南弋的目光,微微一怔,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长剑,道:“今日,怎么突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