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整理了一番衣裳,轻脚走进清风堂,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恍如隔日。
茶桌上放了些纸,南弋走过去,这才发现这些都是抄写的文章。
看着字迹,是福安的。只不过,他如今的字,比起以前,可是要好上几倍。
“那老头子烦死人啦!讨厌讨厌!又让我跑腿!还不给我丹药!”
南弋远远的便听见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地靠近。
除了福安还能是谁。
南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含笑地看着从远处走来的人。
由于体质特殊,一年未见,福安还是那般模样。
此时福安身后背着一个草篓子,似乎还未发现清风堂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待到他走进,这才发现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正笑着看着他。
不知为什么,福安胸膛里面立马涌出许多委屈的情绪来,双眼立马红了起来。
“……姐姐!”他顾不得放下身后的草篓,向着南弋所在的方向大步跑了过去。
福安紧紧抱着南弋的腰,抓着她的衣服,把头埋着。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福安等你很久了……”
南弋瞧着面前的人说哭就要哭的架势,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南弋话刚说完,福安便放声哭了起来。
要说只是哭还不打紧,关键是一边哭还一边和南弋抱怨。
“姐姐,你不知道那老头子对我有多坏!让我学这个学那个!不学完没有丹药吃!每天晨起锻炼背书,白天还要给他干活~我一个孩子可太可怜了!……”
哭到最后福安打上了嗝,倒是不哭了。
南弋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同情,只好转移话题:“师父和师兄呢?”
福安抹了把鼻涕,“……鹤大哥陪着谷大哥去整理库房的东西去了,老头子这时候还在丹房……坏了,他让我回来给他拿草药的!”
说着,福安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里,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忘对她说:“姐姐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我把东西送过去告诉老头一声你一定要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