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然下令侍从将关上偏殿大门,这才走近慕清绝道:“还望父亲不要怪罪儿子隐瞒此事。”
说着,慕修然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来。
那是慕修然按照南弋的模样绘画出来的人像。
饶是除了关于自己夫人之外的事冷静非常的慕清绝,看了手里这副人像之后,也异常惊讶。
那画上的女子,和她的夫人,模样轮廓有六七分相似,而那女子的眉眼却是像自己!
慕清绝拿着那画像看了一眼面前的慕修然,却没发觉他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忽然间明白了慕修然来此且慎重告诉他这件事的目的。
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尤其是这么多年也独当一面。如今慕修然当着他的面把这画像拿出来,而且这女子……
有个猜想,在他心里慢慢成型。
“父亲,这就是我盛京之行,最大的收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子又是何人?”一向冷静的慕清绝也不再冷静。
“父亲莫急。儿子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拂露殿内,穿过层层隔门,轻烟袅袅。
那寝殿外面站着一排侍女,外面虽已寒冬,可殿内却如春一般温暖。
美人榻上有一女子软软地躺着,借着日光有些困意,她轻咳一声。
“尔澄,门主可是离开了?”
女子的声音虚弱无力,带了些倦意,面色消瘦苍白,明显有着不足之症。
那一旁的尔澄给姬芙递了一杯茶过来,笑着道:“门主方才出门见了少门主,想必这时候说着话呢。夫人刚用完膳,可别立马就睡,容易积食。”
姬芙叹了口气:“就你管着我。你去看看他们说完没,让然儿来看看我,你快去。”
尔澄笑了,她家夫人是越发有些孩子气了。
也是,被门主和少门主精心伺候养着,夫人就该这般没烦恼才好,这样身体也能够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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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尔澄这就去看看。”
一旁的偏殿内,慕清绝捏紧那画像,有些不相信方才自己听到的话。
“你说那女子果真和画像上一模一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儿子的丹青术是萧画师教的,自然错不了。那画上的人的确和儿子所见到的女子一模一样。”
“如果这样……那这女子的容貌……”
“正是因为像母亲,所以儿子初见时也异常震惊。按照年岁,那女子也符合……妹妹如今的年纪。”慕修然道。
慕清绝皱着眉头,脸上更添了些岁月沉淀的沧桑,可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比之慕修然更加俊朗非常的人。
“你方才说,她是盛京煜王府君烨的侍女?”
“是,一开始是冷初发现的她。而且,她貌似会些功夫,冷初曾经试探过她,她的实力恐怕不会低于父亲手下的二等门徒和侍卫。”
慕清绝看着那画像上的人,“所以,你此番把冷初留在盛京,是为了她?”
“是。儿子收到母亲重病的消息便不敢耽搁,情急之下也只好让冷初待在盛京。”
慕清绝知道慕修然一向有自己打算,也没多过问,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那画像上的人道:“那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南弋。”
尔澄走出了拂露殿,一旁的侍女给她添了件厚衣裳。
尔澄问:“门主和少门主还在谈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