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主子不会听任何人的劝。”
“可王爷已经一天未曾用膳,昨夜又吩咐侍从去取了好些酒进去……我是怕王爷伤了身子。”
夜枭何尝不知道,可是君烨如今这般,他去劝了,可能会让君烨做出些什么冲动的决定。
今天是南弋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临沧那里,依旧是没有消息。
夜枭从未见过君烨像如今这样,有些自暴自弃。
深夜醉酒?以前的君烨是无论无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夜枭心里也有些庆幸,如果南弋真的死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人一旦被情感所累,便有了弱点。尤其是情爱之事,会让人欲罢不能。
他们的主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重重帘幕后面,有一个白衣男子长发未束,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酒壶,酒杯东倒西歪,屋子里满是酒气。
那人趴在桌上,睫毛微微抖动,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君烨缓缓睁开眼睛,身体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脑袋有些发痛。
他抬手捏了捏额角,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已经天亮,君烨见外面光亮一片,不禁幽幽道:“已经天亮了啊。”
这是最后一天了。
他打开房门,看见满院子的朝阳。
初晨的微风吹起他的长发,轻轻抚摸过他微红的眼角。
临沧依旧没有南弋的下落。
她到底去哪儿了呢?到底……去哪里了!
突然,有只飞鸽扑棱棱飞进院子里,落在院中的石桌上。
君烨见是临沧来信,便有些慌忙地拆开信筒。
“主子,崖底是水潭。属下几人在崖底附近发现……不久之前有人在这里活动过。”
是夜钊探来的消息。
君烨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快溺水的人突然得救,内心无比激动起来。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南弋还活着!
他一个没站稳,打碎了桌上的酒瓶。
他要立马去临沧,他要去找她!
慕修然此时带着冷初来到了煜王府,却被告知煜王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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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然自然知道他走之后,这盛京发生很多事。
各方势力博弈自然是意料之中,不论是张家商号被封还是宁王被禁足,怕是都少不了这煜王的手笔。
此番君烨不见客,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他既然来了,怎么着也要探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