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药堂,南弋打算去看看几日未见的朔风。
“长曦。”慕修然唤了一声。
南弋大抵也猜到他要问什么。
“大哥是想问关于方才丹方的事?”南弋笑了一声。
“你如何会炼丹?”
南弋叹了口气,道:“机缘巧合之下,我师从一位高人,学了些炼丹之术。我师父于我有恩,关于他的事我不能透露。”
药王当年可是因为所怀之才,被人追杀,差点丧命。如今师父在玉鸣山避世不出,到底是能安稳度日。
慕修然道:“你若不愿说,我亦不会多问。”
南弋摇摇头,“我想过了,过去的事我还是需要告诉你们。治好母亲的病之后,我就会把我能说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娘亲父亲和大哥你们都担心我,这些我不会不明白。你们辛苦寻我十多年,这其中的煎熬痛苦,我也知道。”
南弋对着慕修然笑了笑,“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一下大哥,炼丹自然需要药鼎,我还要拜托大哥替我找一个来。”
“我立刻派人去办。”
慕修然听着南弋方才的话,不难听出她话里仿佛看透俗尘态度,可她还这么小,又哪来的这般通透?
*
南弋进了朔风的院子,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影。她刚想出声唤他,突然察觉身后有人出现。
“南弋。”
南弋转身,便看到几日未见的朔风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直直地看着她,束发用的依旧是她送的桃木簪子。
“你方才去哪里了?”南弋摘下面纱,随口问了一句。
朔风盯着南弋的脸,慢慢走近,语气有些幽怨:“太闷了,便出门走了走。”
南弋知道这几日自己都在拂露殿,虽是惦记着朔风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空来看看他。
姬芙有时候一旦看不见她的话,情绪便有些紧张。
“抱歉。”南弋突然道。
朔风突然展颜一笑,眼角那颗淡淡的泪痣越发引人注目。他的眼睛本就生得多情,那一笑,便多了几分勾人蛊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