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一剑将面前的的树给拦腰斩断,眼底满是冰冷的杀意,树干倒地惊起林中飞鸟。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破渊剑,手上的青筋暴起,汗水打湿了衣襟和鬓角的头发,那双本应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微微低垂,投射下一片阴影。
朔风数着日子,这已经是他第十天没有见到南弋了,在这十天里南弋也未曾捎过给他的信来。
他思及此,只觉得有些害怕。
那晚他不过是稍微表露些情意,南弋便又疏远他。他不惜自残,也只是为了让南弋多关心疼惜自己。
自从回到了清元门,南弋的眼里多了许多人和事,也越来越忙。甚至他想和她一起吃个饭,都很难了。
过去从来不是这样。
过去南弋只和他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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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提剑进了院门,便看到一身云缎锦衣的男子坐在树下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扇。
是慕修然。
慕修然听到来人的脚步,这才从远处的山峦上收回视线,微微含笑看着站在院门口的人。
朔风淡淡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拿着手里的剑便要进屋。
“朔风公子留步。”慕修然微微摇着玉扇,眸色不明。
朔风勾着唇角,“湿衣贴身,恐会生病。少主若是不急,不如等我换了干净衣物也不迟。”
慕修然客气一笑:“朔风公子自便。”
朔风淡淡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破渊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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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不紧不慢换了干净衣物,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他走到床前面的木盒里,转动机关锁,看到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这才放心了下来。
这是他之前下山从奇物市买来的锁盒,就是为了放置他母亲留给他的这些东西。
一个扳指,一枚玉佩。还有一根放在旁边的玉笛。
他堂而皇之地放在这里,到底是要看看,它会不会被动。谁又会碰这些东西。
朔风看向外面正喝茶的人,眸子一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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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然看着朔风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抬手给他也倒了一杯热茶。
“看起来,朔风公子很是自律,这么早便用功习武。”
一杯清茶放在朔风面前,悠悠冒着热气。此刻林中鸟清脆啼鸣几声,回荡在四周。
“比不得慕少主,一清早就来此处对山品茗,甚是风雅悠闲。”朔风语气冷淡,可话中似乎带了些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