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看着宁衡落寞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南弋浅浅一笑,似乎想遮掩过去。
“没什么。”
“南弋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也会希望他得偿所愿吗?”
朔风紧紧盯着南弋的侧脸,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喜欢的人?得偿所愿。
南弋骤然抬眸,像是春风拂过浅波,乱了心池。
她的呼吸莫名一顿。
为什么想到了君烨?
朔风亲眼看见南弋异常的表情和反应,缓缓开口,似是随意问了一句:“怎么,南弋你有喜欢的人?”
如果南弋认真听着这句话,她便能从朔风的语气里感受出微微的颤抖。若是看向朔风的眼睛,那眼底可满是浓浓的偏执和占有的欲望。
可惜,南弋什么都未察觉到。
正是因为如此,朔风才更加慌乱和害怕。
方才的话不过是他小小的试探而已,到底是无心的。
可就是这么随口的问话,南弋却失了神,久久不语。
她似乎在想别的人。
*
比武招亲结束当日,姬承泽便当场下了一道圣旨,宣布长公主姬玥与清元慕氏少主定亲。
而此时的宁衡,已经驾马不知去了何处。
又过了一日,温家被判了案。
温朗因雇凶杀人,人证物证具凿,后又被翻出陈年科举舞弊一事,定秋后问斩。
至于温怀仁,教子无方,有协助帮凶嫌疑,念官职加身,兢兢业业,特外开恩,削去官职,流放南疆蛮荒,无召不得出。
判案当日,温家便被抄了家。
南弋听到这样的结果,没有多言。若是严格来判,温朗和温怀仁都难逃一死。
可水至清则无鱼,治国之要有些时候却不能较真。
温怀仁是当朝权贵,官职虽不高,可这几十年的官场下来权力之间早已经是千丝万缕。如果不然,也不可能有方法能杀了狱中的刺客,好替温朗脱罪。
温怀仁虽未死,可要终身流放南疆蛮荒之地,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这样的结果,也有杀鸡儆猴的作用。
*
此时南弋和朔风正站在一处小院里。箫瑜守在外面,警惕周围。
这是朔风母亲曾住的院子。
四周的砖墙已经破败不堪,杂草丛生,木制的门窗都已经开始腐烂,处处萧瑟凄凉。
朔风给他的母亲上了柱香,静静地没有说话,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