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然离开之后,另一处冰库里的江渡还在认认真真的剖尸研究。
目前这刀下的,已经是他解剖的第三具尸体。
那尸体上的黑紫色的莲花状纹路,的确怪异恐怖,像是有人精心绘制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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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二位点的酥油鸭,还有两道菜马上送上来。另外,这是本店特赠的桃花酿一壶,限量供应,望二位喜欢。”
南弋瞧着这一桌菜,又看了看对面的容浔,两人怎么着也吃不完呐!
南弋不知从何处下筷,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身后站着箫瑜,容浔身后站着符擢,两人都是一脸的冷漠,处处谨慎提防的样子。
这哪还有胃口。
容浔清朗的双眸注视着南弋,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从未想过,再见会是这般不期而遇。”
“那我今日怕是给了容爵爷很大的一个意外。”
“……意外之喜。”容浔目光柔和,如清浅的池水一般。
“不过,我却好奇,你如今怎么在这儿?又怎么成了……小少主?哪家的小少主?”
南弋唇角微扬,浅浅一笑,“容爵爷似乎很好奇。”
“如今还叫什么爵爷,你唤我名字便可。”容浔眉头一挑,有些纵容的神色,带着痞气。
酒楼里热闹非凡,楼下的评书此时甚是精彩。
“能在清元门这样的地方调动如此多的侍卫守卫,还能做到这般隐蔽。南弋,你可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容浔目光幽深,带着些许探究。
南弋抬手倒了杯桃花酿,微微摇晃着杯中清酒。
她轻轻抿了一口,眼睑半垂,刻意妆化的乌黑剑眉上扬几分,给明艳如春的卓绝容色增添了点不羁和张扬。
“我的事,还能让容爵爷好奇。可惜,好奇太多可不好。”
容浔低低轻笑一声,带着些许纵容的神色道:“南弋,两年不见,你怎么还是像一只带刺的猫儿,可真让我伤心。”
南弋一时语塞。
“那不妨让我来猜猜。方才长街上出现的侍卫约莫三十人数,佩剑服饰皆统一样式。我初来清元门时曾见过,留心了一些。”
容浔目光锁着南弋,“这衣服佩剑样式,似乎是清元门里的守卫。况且能在清元镇地界短时间调动如此多的人手,怕是也只有清元门能够做到了。”
“听闻在清元门宗门大会上,清元门门主将慕氏幺女立为少主。又听闻这小少主多年未现身于江湖宗门视野中,在宗门大会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南弋静静听着,神色无波。
“清元门如今的小少主,该不会就是你吧?南弋。”容浔的目光充满着探究和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