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颗百毒丹,南弋辅以其他药草重新炼丹,在最短的时间内保证药性,分发给先前误用过软玉香的女子。
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大努力,软玉香的解药,还是需要尽快找到。
否则毒发那日,便是再多的百毒丹也无力回天。
容浔看到南弋的眉间愁容不散,有明显的疲态,沉沉叹了一口气,眼中有些心疼。
奈何,他帮不上什么忙。
“放心,会没事的,什么难题到你手里都会迎刃而解。”
刚开口,连容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声音格外地温柔。
“容爵爷,你安慰人的话说得可真不咋地。不过……还是多谢。”南弋噗嗤一笑,舒展了些眉眼。
“我记得,你是去找一位炼器师?可按照律法规定,军中兵器打造一概由朝廷供应负责,不得私造。容爵爷此行想寻得一位炼器师,盛京那儿怕是不知道吧?”南弋看着容浔,直接点破。
容浔微微垂眸,勾着嘴角没有回答。
“盛京和北疆的关系,我想你很清楚不是么?我所做的,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
南弋当初君烨告知容浔,北疆当年的粮荒惨案背后的推手正是君且和张家。
可以见得,盛京迟早会一点点困死容家。
想来这几年,容浔在北疆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太顺心。
“若有需要,我会帮你。”南弋看着容浔道。
当年救命之恩,迟早要还的。
可报恩的事,她不想介入盛京和北疆之中,更不想牵扯到清元门。
“啧,你可终于记得我这救命之恩了。”容浔打趣道,看向南弋的眼神溢满了笑意。
他微微歪着头,目光沉沉地描摹着南弋的眉眼。
突然间,容浔觉得这恩情欠着也好,总归让他有理由和南弋有更多的羁绊。
“如今,你的手腕如何了?若是还有病症,我再给你扎针开些药方。”南弋还记得容浔的手腕有寒疾。
容浔弯着眉眼,伸手将劲瘦的手腕露出来,青色的经脉衬得手臂更加有力量。
“不如现在你便查验查验。”
南弋见状,不怀好意地偷笑了一声,“好啊。”
说着,便朝着容浔的手臂上点了几处穴位,这一下比一下重。
起初,容浔还在笑着,只觉得手臂酥麻,而后不过几个瞬息,便感觉到手腕处灼热非常。
这笑着笑着,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嗯……咳……”容浔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闷哼出声。
“恢复得不错。一点毛病也没有。”南弋满意道,有些揶揄。
“行了,今日会面到此结束,本少主还有别的事要忙。容爵爷,您自便。”
“等等!这手臂何时恢复?”
“这个嘛……爵爷您把茶都喝完了,也就差不多结束了。我给开的这几个穴位,可是活络经脉的呢!也就是冲着爵爷的面子我才不收费,别人可不行。”
容浔:“……”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