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蒋言这才开口道:“一定要离开盛京,无论如何不要回来。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
“对对对!”苏蕴又想拍一下脑袋,却被蒋言给伸手拦住。
南弋心下一沉,觉得不妙。
“那天晚上他怪怪的,大半夜的敲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抢劫。”
“南弋,他同你亲近,你说他这几日发生什么了?我进了城才听说容家叛国通敌?他娘的,这不瞎扯吗?”苏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神情愤愤。
“昨晚他离开去了何处?”
“问你呢,你看到了没?”苏蕴转头问蒋言。
“东南。”蒋言惜字如金。
南弋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
东南……那不就是容家驻地的方向吗?
“你瞧我这些天蠢的,我竟然还忘了告诉你。那天晚上容浔带了人皮面具,所以我才以为是土匪抢劫。呐,我旁边这人还和容浔那厮打了一阵。”
南弋一脸阴沉,微微攥紧身侧的手。
“箫瑜,卫迁那儿可有消息?”南弋问道。
“不曾。”
昨晚容家驿站出事之后,她便让卫迁暗中查探驿站的动静,看看容浔到底是否平安。
可一夜过来容浔始终未曾有消息,容家驿站的御林军却是增加了不少。
可若是容浔不再驿站里,为什么御林军还要增加人手?
“南弋,你这脸色不好啊,是不是容浔他真出什么事了?”苏蕴担心道。
南弋吩咐箫瑜拿出一盒金子交给苏蕴,神色严肃。
“拿着钱,让蒋言今天就带你离开盛京,安心养胎生下孩子,不要担心也不要再提容家的事。”
“你这话不就说明容家和容浔真要有事了么?”苏蕴有些激动道。
南弋目光沉沉地看向苏蕴,突然想起来昨晚在容家驿站容浔说的那些话。
“笼中困兽……呵。”
“高位者已经是权柄在握,为何还要诛杀良将忠臣?”
“难不成要将容家赶尽杀绝,他才能彻底高枕无忧么?”
“这样一个帝王,又有谁会真正崇拜追随、尽心效忠?”
所以,那时候容浔就已经打算好了未来的路了是吗?
他要做什么?
南弋对着苏蕴道:“我不会让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