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祝长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见没有异样这才关上门。
屋内没有燃灯,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得以有些光亮。
“今日之事,多谢慕少主相救。”祝长歌和程钰抬手行了踏寒独有的礼数。
宗门之间打个照面,寻常情况下不过是抱拳而已。而宗门也有各自的礼数,这些礼节只在特殊情况下表达尊重和感激之意。
南弋扯下面巾,行了清元门的礼。
“二位不必客气。今后行事须得小心为上,如今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南弋便察觉到院子里突然有人出现。她抬手示意祝长歌和程钰,自己靠近窗边。
那人身材高挑修长,戴着面具,手执长剑,大步朝着屋内走了过来。
夜色沉沉,来者不善。
晏行舟抬脚推门而进,只在一瞬间感到屋子里藏着杀意。
刹那间,只见一个人影拔剑朝他杀了过来。那人出招迅速,每一招都能破开他的防卫。
一个躲闪不及,晏行舟生生挨了那人一脚,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大师兄!!”祝长歌连忙出声,神色急切。
程钰连忙刹住脚,大师兄??
南弋闻话,猛地一个转身,还好及时收了剑。
借着月华,晏行舟只身站在门外,抬手捂着胸口,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清秀俊朗的面庞。
程钰赶紧上前,扶着晏行舟的胳膊,慌张得不成样子:“大,大,大师兄,你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你不是……”
祝长歌走上前,担忧地问道:“师兄,我们不知道是你。”
南弋默默将剑藏在身后,看了一眼方才被她狠狠踢了一脚的晏行舟,莫名有些心虚。
“抱歉,抱歉哈。”南弋轻咳一声,看到晏行舟胸口还有她的鞋印。
还好还好,她没来得及下药。不然后果就不是踢一脚这么简单了。
晏行舟沉沉缓了一口气,脸色并未有异常。
他也没想到回个家还能被踢一脚,还好,这一脚算不得重。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晚上在他住处踢他一脚的人竟然是清元门慕少主。
晏行舟无声打量着三人夜行衣的装扮,顿时了然于心。
收到晏行舟投过来的视线,南弋越发不自在。听闻这踏寒大师兄最是严厉,说一不二,一派师弟师妹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大师兄,你怎么回来了?”程钰问着。
南弋闻话,心想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以晏行舟的实力,若是本来就在这院中,不可能察觉不出他们回来的动静。
所以,她一到这里就猜到,晏行舟不在这里,许是去了别的地方。
“计划临时变动。”
言简意赅,晏行舟没有多说,眼神放在南弋身上。
“慕少主为何在此处?”
“路上碰到的。”南弋实话实说,一脸坦然。
至于其他的,那就是祝长歌和程钰两人需要解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