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见状,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君烨同踏寒有些渊源,从前更是踏寒弟子,不会为难晏行舟等人。
她不能暴露自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微微后退一步,南弋握紧手中的长剑,衣袖中的迷药粉已经备好。
“你要去哪儿?南弋。”
男人的声音如同今夜泠泠月色一般,清朗中带着略微的沙哑,隐隐散发着危险。
南弋心下重重一沉,察觉出君烨的眼神满是试探,她转身踏地而起,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影卫无令,无一人前去追捕。
祝长歌和程钰心中感到有些奇怪,却来不及细想,抬剑同晏行舟站在一处,似乎下一刻就要同这些人厮杀起来。
晏行舟盯着那男子的面庞,心里的疑惑越发明显。
像,同那少年可真像。
这人不知是冲着谁来,方才他口中所唤之人又是谁?
难道是……慕少主?
“敢问,阁下是谁?”晏行舟冷声出口问道,月光洒满整个院子,犹如清霜。
他只见那面容出众的男子眼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当着利剑镇定自若走上前。
“在下,踏寒江瑾华。”
此话犹如惊雷落地,狠狠砸在了晏行舟耳边。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微微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这人的面庞,他心底的答案越发明显。
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确有从前少年的影子,却又与从前如云泥之别。
“……你,你真是瑾华?”
君烨微微露出一丝浅笑看着面前的晏行舟,自然而然地抬手行了个踏寒的礼,身体格外低了几分。
“师兄当年相护之恩,瑾华此生没齿难忘。”
程钰不明白眼前的场景,一头雾水。
大师兄看起来是认得这个男人,这人方才自称踏寒之人?
踏寒江瑾华?这人是谁?他在踏寒从未听说过。
而一旁的祝长歌却一直在盯着对面的男人,眉头紧锁,神色疑惑而又担忧。
她自幼在踏寒长大,自然知道踏寒许多事情。
江瑾华其人,她未见过,却是听说过。
从前踏寒人人都知,踏寒长老之一江道渊性情古怪,生性弑杀,违背宗门训诫,错行累累。
而江道渊后来修习禁法,暗中杀人,叛出师门,是为江湖宗门所不齿。
而江瑾华便是江道渊的外孙,当年踏寒宗弟子里羸弱的异类。
他们三人来盛京其中之一的目的,便是要找到江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