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师惊诧,没想到这人还是个门内人,立马改观。
“此方的确是药王所研究出来的药方,不过……药性猛烈,常人不能承受。”
南弋闻话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们的药方都是错的。”
“……错的?!”那药师惊在了原地,连忙又看了一遍手里的药方。
他自小学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错的?!不可能!
关于她师父药王现世所存药方,其中有些有误之事,南弋是在回到清元门之后才发现的。
那些所谓的药王留世的药方,同她在玉鸣山所学到的根本不一样,有的有细微出入,有的出入甚大。
而这假药方从何而来,如今早已经无处查清。而南弋猜测,这恐怕是从前迫害药王之人所为。因为遭到小人妒忌追杀,她师父药王避世在玉鸣山大半辈子。
“阁下,玩笑之言说不得。这药王的药方如何有错?”那药师不信,语气坚定。
南弋反问道:“你又为何笃定世上药王之方无误?”
“因为我学的……”忽然,那药师失了声,白了些脸色。
南弋勾唇接着道:“是因为你们一直学的都是错的。”
“错的……不,药修编着上不可能有错。”
“既然你不信,大可看看眼下你手中的药方药性。是对是错,想必不难。”
那药师手指微微颤抖,将那药方看了一遍又一遍,脸色却逐渐苍白,久久无言。
推翻自己所学,本身就是极为痛苦的事,尤其还是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想来,你看得清楚。”南弋出声道,眼中带着些许同情。
“是我等愚钝。”那药师喃喃道,额头出了很多的冷汗。
而此时,面具下的南弋眸色一暗,看着她所写的药方道:“不过,此药方上有一处写的是错的。是我故意写错的。”
那药师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南弋戴着的面具,没有犹豫地俯身恭敬行了个礼。
“还望阁下解惑!”
天底下没有一个药师能够拒绝药王的药方。
南弋顺手抽出那药方,当着这药师的面随手撕碎。
“解惑自然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阁下……不,大人但说无妨!尽管吩咐,一定为您办到!”那药师语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