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寒师兄弟众多,可对于晏行舟来说,他自认没有将江瑾华师弟护好。
不过是一个年纪小的少年,何至于此要受那么多的苦楚。
他怜惜那个少年,却没有能力护住。
不论是昔日的江瑾华还是如今的太子君烨,眼前人依旧是他的师弟。
“你当初到底去了何处?是不是江道渊带你离开的?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晏行舟担心地问着。
可晏行舟更想问的,是江道渊有没有为难他,虐待他,折磨他。
君烨眼眸微微垂下,神色无波道:“师兄问的这些,等个合适的时机再一一说清楚罢。”
南弋在屏风后面听及此话,立刻皱起了眉头。
从前跟在君烨身边察言观色,即便君烨掩藏得很好,她还是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
君烨不愿意说出离开踏寒之后的事,他想要遮掩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他又经历了什么?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真相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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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有一事,的确想告知各位。”君烨眸光中闪动着寒意。
“先前踏寒弟子得怪病,是江道渊所为。”
晏行舟脸色一变,骤然收紧手中的佩剑,饶是他一惯性情温和,此时的神情却也变得微微狰狞。
江道渊,真的又是那江道渊!
对踏寒下此狠手,此举同灭门无异!
祝长歌盯着君烨的脸,却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来。
“你为何说是江道渊下的毒?”
此时一排群鸟飞越天空,琉璃似的阳光洒进厅堂,一片明亮。
君烨嗓音清冷,慢慢道:“此毒名为牵机引,起初并未无症状,潜伏体内一段时间之后,中毒人有将死之状,损耗精气,药石无医。”
祝长歌不再说话,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甚至带了些慌张。
她亲眼看过中毒的门内弟子是什么样子,自然也知道君烨所说的是真是假。那样一种怪毒,当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