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乞怜,眼中含着深情,声音颤抖哽咽道:“君上,臣妾真的敬爱您啊!从少年开始,臣妾就已经爱上您了……明明,臣妾才是最先遇上您,最先爱上您,最先嫁给您的人!”
“江月眠她凭什么!凭什么能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君且垂眸冷冷看着她,“你还真是让本君恶心。”
“你以为本君不知你从前背地里的所作所为么?离间、诬陷、欺骗……本君多次想废了你,甚至想杀了你,却是皇后屡屡劝本君放过你。”
“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她的善意。”
他的皇后,他的阿眠,不该把宽恕给这样不堪的人。
张若兰跌坐在床边,双目无神,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闪烁。
烛光之中,她想起了少年时的许多事。彼时她不过是小小皇商之女,第一次有机会进宫参加春宴。珠环翠绕之间,她第一次见到了风流少年的殿下,而后念念不忘。
张家势大之后,她得幸做了君且的侧妃,成为他第一个娶的女人。父亲同她说,能做侧妃便已经是高攀,她只需安分守己,辅佐殿下。那时君且势微,无心皇位,更无心与她的赐婚。
成亲不久后,君且便独自离开了盛京云游,不知踪迹,一去便是两年之久。她千盼万盼等了两年,忍受着盛京城所有人的嘲讽奚落。可她没想到,君且却是带着一位貌美的江湖女子回来,一心想要娶那人为妻。
试问,她如何甘心!她怎能甘心!
“诅咒皇后和太子,即便是十个张家,本君也照杀不误。忘了告诉你,本君改了主意,五日之后,张家上下所有人……皆斩首示众。”
君且神色冷漠道,一字一句道:“至于你的父亲……本君会赐剐刑,片下来的肉……喂狗。”
张若兰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君且,高声嘶吼着:“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父亲!你不能这样对张家!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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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放心,行刑斩首那日,本君会让人送你去行场亲眼看看。”
张家做恶多年,杀人敛财,通敌叛国,罄竹难书。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目的就是不放过张家任何一个人。
身为帝王,永远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后患。
残忍也好,血腥也罢,他要的只是结果。
张若兰苦苦哀求,再也没了往日里的高傲风光,求不来君且一点松口的意思。
她站起身来,恨恨地看着君且:“自古帝王还真是无情自私!要不是张家,你怎么能坐稳君上的位子!这么多年张家贴补了多少银两给国库!又替你干了多少脏事!我的君上,您都不记得了吗!”
君且嗤笑了一声,半张脸落在阴影里。
“张家替本君做的事,本君自然记得清楚。不然张贵妃以为,后宫唯一的贵妃之位,对宁王的偏爱独宠,张家一家独大的商号又是何处来?”
“可如今……本君得要替太子开道清障,给太子一个清明盛世,你们这些人……自然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