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穷,但他很诚实。
南弋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剑,似乎在心里衡量着方剑屏话的真实性。
遮面佩剑男子……
当初她跟着朔风来到瓦舍,朔风便是戴着面具,手里拿着长剑。
“你可知道此人来这儿干什么?”
“不知。我同他只见过一面,不知那人长何样貌。不过,我可以感觉到此人有些功夫。另外……这人似乎指使几个乞丐干了什么事。后来一段时间里,乞丐院里有不少乞丐用银钱买了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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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过年时节之外,乞丐几乎不会用银钱买食物。”方剑屏如实同道。
他不会说出来,乞丐们吃肉包的香味都勾引他很久,害得他半夜没睡着觉。
因此这件事,他记得格外清楚。
而此时南弋的神情却一点点变得阴沉,升起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藏着森寒。
她后来派人查出来,容家反叛的流言便是不知何处来的乞丐们传出来的。
如今细想,这种种细节之处犹如一张织网,若是追根究底,真相隐隐在眼前,如雾隔纱。
空穴不会来风,种种迹象都把矛头指向了一个人。
隐隐地,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叫喊,不知发生了什么。
南弋看向方剑屏,幽暗深沉的眼底藏着危险,“那遮面男子可是用木簪束发,手里拿的可是一把普通的长剑?”
方剑屏心里生出疑惑,“不错。看来,你是有怀疑的对象了。”
“乞丐得钱,大抵是为人办事。这些事情他们办得不少。而有些事情最终得杀人灭口才能彻底掩埋。几个乞丐被杀,想必……正因如此。”
方剑屏的话将南弋从沉沉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如梦初醒一般。
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远处的呼叫声越来越大,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这方向……”方剑屏抬头看去,紧紧皱着眉头。
一团黑黑的浓烟在不远处升起,像是失火了,木材燃烧的味道随风飘散到了附近。
下一刻,方剑屏只见方才还站在身边的人如影魅一般提剑飞奔离开,灵活的身形朝着那失火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