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更为特殊的是这云涯居里外都布下了羽麟卫,周围布满了眼线人手。此番阵仗,是小少主亲自下的令。
朔风的影子被月光拉得极长,慢慢走到了云涯居的门口停了下来。
章久和卫迁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二人无言地替朔风开了门。
明灯骤然刺眼,让朔风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眸狭长,藏着冷光。此时他心底越发寒凉,却无比镇定,半分破绽都未露出。
可朔风如何不知道,南弋聪明至此,怎能发现不了他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得继续装下去,既然一开始就在欺骗,那便不如虚伪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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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闭着眼睛坐在大堂中央,听见来人脚步轻缓,却带着隐隐的压迫,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闭着眼睛,她能听见对方微沉的呼吸,听见他一点点走近。
朔风微微浅笑一声,神色如常地忽略今晚处处的异样。
他深深地看着此时正闭着眼睛的南弋,生怕惊扰了她,放低了声音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客栈,是有什么事情么?”
关心不过的语气。
久久,朔风也未见南弋睁眼看他,他的视线落在了南弋身旁的问眠剑上,微垂的眼眸晦暗不明。
比之从前同南弋练剑,今日他到底是领教过问眠剑的杀招,只是不知南弋在那般情境之下,到底有没有……
对他动了杀意。
“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朔风低声地问着,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可依旧无人答话。
就在他即将走近的时候,南弋忽然睁开眼睛,眸色沉沉如墨一般,让人窥探不出眼底的情绪。
“箫瑜,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一旁的箫瑜看了朔风一眼,带着些许防备,还是按照南弋的吩咐出了客栈的大门。关门之前,她看着朔风的背影若有所思。
箫瑜无声地朝着两旁的卫迁和章久打了一个手势,二人心领神会,各自带人守在客栈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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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未起身,神色疏离得极为明显,她盯着朔风的脸,一字一句道:“你今天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