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之计四个字,犹如利剑惊雷狠狠砸在君烨的心头。
“温辞!你放肆!”南弋骤然发怒,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朔风却更加放肆地道:“他从前是如何困住你束缚你,这些你都忘了吗南弋!你该恨他,你要恨的人始终都是他!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他就不曾骗过你吗?”
“这盛京城中的皇家人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他这太子之位就没有沾惹上人命吗!别天真了,南弋,你说服不了自己的。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温辞!”南弋怒声呵斥着,脸色差得难看,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紧紧握着问眠剑便要上前。
然而下一刻她却被一个温柔不过的怀抱给紧紧包裹着。
那人十分怜惜,给她安抚。
他都知道的,他如何不知道。
这场婚事是他费尽心思手段的逼迫,担着恶人的名头只为了得偿所愿。
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指摘!哪怕只是一个字,旁人也说不得。
问眠剑的剑气四溢,南弋冷冷看了朔风最后一眼,一道鸿沟从此横亘在两人之间,跨越不得,忽视不了。
“章久,卫迁!”南弋克制着怒意。
“属下在!”
“即刻将温辞送出盛京,驱赶百里,若有反抗……”
“杀。”
只需服从的压迫和凛冽的杀气毕露无疑。
说完,南弋便大步走出了云涯居,不曾回头。
*
云涯居关上门的那一刻,南弋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任何一句话。
四下安静,夜色沉沉。
朔风如今不再是朔风,只是温辞。
箫瑜看着云涯居里面的站着那人,不可察觉地勾唇冷笑,抬手示意两侧的羽麟卫即刻行动。
她要亲自将此人赶出盛京城,让他彻底离开小少主。若是他反抗……那就只好真的杀了他。
毕竟在来盛京之前,大少主给她下的命令也是如此。
*
夜色之中,夜枭驾着马车向着煜王府驶去。
狭窄的空间内,两人无声坐了许久。
南弋垂眸看见身旁君烨的衣衫沾上了黑灰,自己身上的披风却十分干净。
“我原以为,你会有许多事情要问我。”南弋抬眸看向君烨的脸,神色无波,极为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