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归:“……”
之后,阿落同沈景遥回了后院,燕无归被留下来待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南弋一直观察他的身体反应情况。
还好,一切正常。
尤其是她替燕无归把脉的时候,能十分清楚感觉到他的脉象健康强悍得格外突出。这体格,从小就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燕无归独自一人靠着树干,静静看着南弋在摆弄各种他从未见过的炼丹器具,看着如此投入且认真的她,燕无归也一时间失了神。
不动声色地,他将手腕间的手绳藏了些许。
“你这两年,过得好么?”他低声开口问,视线放在她整个人身上。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南弋抬眸,目光落在燕无归眉骨的一道伤疤上。
“你用了两年就做到了夜卫领卫的位置,想来经历的不少。就比如,你眼睛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道伤疤生生将眉毛斜着划开,若是再长些怕是要伤到眼睛。
“……忘了。”燕无归说。
他是真的忘了,伤的地方和次数太多,又怎么会记得清楚。
南弋无言看了他几眼,微微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变过。”
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对自己的事也不在乎。有训练把自己往狠里逼,出任务受伤了也一声不吭。
“不。”燕无归微微侧着头,不知看向了什么地方,“很多事都在变,我们也一样。”
“你好像有些其他的话。”
“……没有。”
“燕无归,你撒谎的本事倒是没什么长进。”
他没有反驳,像是堂而皇之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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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南弋时常觉得燕无归的眼神……像极了一潭死水,从前少年的神采朝气如今不见一丝踪影。
他似乎藏着秘密。
*
晚间,南弋又收到了从清元门来的信,爹妈大哥轮番上阵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家。不过信里提及了一件大事,姬玥要和她大哥定亲了,眼下正在筹备,日期未定。
算算时间,她出来也有两个月,倒是有些想家了。
她大哥慕修然来信来得最勤快,不过每一封信里除了催她回家还是催她回家,另外不忘让她提防着君烨。
“君烨那厮城府深沉,颇有心计,妹妹,你须得时常提防,不,得一直提防。”
“这婚约就是表面功夫,为兄不同意!天下男人多的是,等你回来为兄亲自给你挑夫婿,个个贴心又俊俏。”
“妹啊,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然而,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
“喵~喵!喵~喵!喵呜!!”
南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窗户朝着树上喊道:“要么自己麻溜爬墙离开,要么明天没有小鱼干!”
它要是没本事找到母猫,只好乖乖回来做一只……阉猫。
盖好被子找到姿势,南弋刚要闭上眼睛却又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拍门声。
今晚这觉,委实难睡。
“少主,是隔壁的。”箫瑜用词贴切又妥当。
隔壁的……除了君烨还能有谁?
“他有病?晚上不睡觉拍我门作甚?发癫?”
箫瑜犹豫了一下:“……听声音像是在发癫。”
“……”
披上衣服,南弋穿着拖鞋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她倒是要看看这厮到底抽了什么疯。
夜枭站在门口,难得地扯了个笑,然而他的身上却是挂着一个形象全无的人。
君烨?
这还是喝醉酒的君烨。
他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连着耳朵都红透了似的,身上的银白衣裳沾了酒渍,皱皱巴巴哪里还有平日里矜贵清冷的太子样子。
不过君烨眼下这样子,像是被欺负过一般,看着莫名有种冲动的罪恶感。
“情况特殊……这个……能不能……”夜枭支支吾吾开口,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快要躺在地上的君烨。
“不能。”箫瑜抬手挡住,“男人得防,喝醉了的男人更得防。”
“……”
南弋听着箫瑜这话,实在想不明白她有如此觉悟,却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