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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顿时眼神一变:“……没有的事!”
阿落半信半疑:“哦。”
“清逸那家伙呢?”她立刻转移话题。
“眼下大概在练武场训练。”
两人来了训练场,半路上却遇到了燕无归。
“你手怎么了?手心破了这么多皮。”阿落问他。
燕无归神色微动,“不小心擦到罢了。”
那手掌本就是一日又一日训练养出来了一层老茧,眼下还被擦伤,想来也是情急之下被伤了的。那伤口不小,还渗出丝丝鲜血。
阿落倒是嘀咕了一句,“在子霄谷怎么能伤了掌心,奇怪。”
“方才搬运武器,东西重了些。”
南弋瞥了一眼燕无归的手心,还好没落在右手上,否则提剑都是个问题。不过敷些药粉,伤口养起来也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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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回想起那日水阳节的情形,又不知怎么开口面对他。她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那样做的话却是对燕无归不公平。
有些界线一旦跨越,便再难有回头的可能。
从小相伴长大的情谊,在她眼里远比情爱来得更为坚固。
“去无药楼领些药吧,夏日炎炎,免得沾水化脓。”南弋看了一眼那伤口。
“无事。”
他看都没看手心的伤口,似乎毫不在意。
“你还是去领些药吧,你如今是夜卫之一,无药楼的药还是容易拿到的。”阿落也道。
说完,阿落同南弋就要走。
“你们准备去哪儿?”他问。
“练武场,看看清逸训练得如何。”
燕无归神色淡淡的,“我同你们一起。”
南弋和阿落走在前面栈道上,燕无归跟在后面走着。
在清元门的时候,弟子们下山若是赶时间想省事些,时常运着轻功飞下去。南弋看着石壁底下,想飞倒是克制住了。
这栈道,每个人都得规规矩矩地走。
燕无归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跟在南弋两人身后,眼眸低垂,手掌心的灼热渐渐消失不见。
这道伤,想来还是不够重。
她未曾多看几眼。
搬运些武器而已,哪里又能让自己伤到手掌。
他故意为之。
只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同他讲话了。
水阳节那一日他的举动,到底是吓到她了。可他也只是将一角微微露出,她便察觉出来,立刻远远退开。
可那只是他心意的一角而已,背后整座山之重,她又如何看得见……他又如何敢让她看见。
他们之间的距离,或许就如同眼前两三步一样——近之不能。她将无形的界线划在他们二人之间,让他不能跨越分毫。
可他即便能跨越过去,大抵也跟不上她吧。
那掌心的伤口被用力撕扯着,渗出更多的鲜血来。
*
“抬高你的手,今儿个都没吃饭吗?”
“连个弓箭都射不准,不是废物是什么?睁大你的眼睛,带着脑子看准靶心。”
“明日考核,倒数最后三名来回爬三遍山头,好好去丢丢人!”
“今天是个废物,来日出了谷那就是死人!自己护不住自己,出去就是送死!”
“今日合格标准,三支箭,各为十九八环,听明白了没有?”
南弋同阿落、燕无归三人站在训练场不远处,听得清逸霸气的训话十分清楚。
平日里同眼前的的确判若两人。
平日里哭唧唧,现在是很牛逼。
那练武场中央有个柱子,有一层楼的高度,是平常轻功爬高训练用到的东西。
南弋对着阿落道:“我怎么感觉他现在打人很厉害的样子,真拽。”
阿落点点头,“他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想象不到一个鸡腿就能搞定他。”
突然,清逸拿走一旁架子上唯一一把弓箭,带着箭包飞身上了那柱子,身手利落快速,足以见得轻功实力不低。
他一边爬一边将长箭搭在弓弦之上,只听得长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支支箭从不同的角度射了出去。
然后……
一支接着一支正中前方靶心。
“啧,被他装到了。”南弋忍不住道。
没过一会儿,训练结束,影卫纷纷归还弓箭,核对今日训练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