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解开君烨体内蛊毒真正的解药——蛊虫。
“另外告诉他,需要注意不能过度使用内力。最多两年,如果我能顺利拿到东西,他就可以……”
“这些话,慕少主就不必再说了吧?”夜煞嗤笑似的看着她,“东西我会交给主上,不过你欠他的,这些东西可还不了。”
“你什么意思?”
“慕少主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你逃离子霄谷,实为叛主,怎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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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煞看着她,“你看看子霄谷叛主的影卫下场如何!生不如死,求死不能。要不是主上放过你,你以为你还有命同本卫说话?慕少主,你何来的自信。”
“子霄谷优秀出色的影卫多的是,总归不缺你一个。你不过是仗着主上的偏爱,一次次越界,放肆。当初也是主上留你一命,你才能活下来被带来子霄谷。”
听到最后一句话,南弋的眼底忽然浮现了一抹冷意。若是谈及当初,他们这辈子恐怕真的就分不清谁欠谁的。
这世上的许多事情,多的是命运的捉弄。
“那是我和他之前的事,夜煞大人还是做好的自己该做的,免得犯蠢。”
“蠢的是你。”
夜煞眸光如剑一般盯在她身上,抬脚逼近。
“你同那些蠢货一样,只知道用眼睛看。你和主上之间,你又能了解他多少?不,你根本不了解主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是你们所有人欠他的,唯独他没有欠你的。”
夜煞眸色寒凉,眼底同样生出了隐隐的杀意和轻蔑。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
“……夜煞!”
突然,一人低吼。
“主上。”
夜煞转身,才发现君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大堂屏风后面,他立刻半跪行礼。
南弋猛地收紧掌心,感觉到伤口又重新裂开。
她看见君烨站在角落里,披着长长的玄色外衫,长发只用发带束着,身形清瘦,目光刹那间同她交汇。她注意到,君烨的左手上缠着绢帛,脸色有些病态的白。
君烨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又立刻移开。
谁都没有开口。
“夜煞,谁允许你多嘴了?”君烨带着浓浓威压质问。
“扰了主子休息,是属下该死。”夜煞的语气,却像是丝毫不知错,脊背挺得笔直。
他承认的错,只是扰了君烨的休息,而不是对南弋说的那些话。
他本就猜到君烨可能会在一旁听着,不过让他觉得可惜的是,方才的那些话没有逼得南弋说出一些狠话来。
要是她那时真的说了什么让主上伤心的话,那才再好不过。
君烨的目光落在南弋带来的那盒子上,藏在披着的外衫里的手握紧了几分,勾唇嗤笑。
她还真是会给他一剑,再给个甜枣。
如今见了面,连哄他的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论心狠,他终究不如她。
到底,也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疼。
君烨转身,只留下一句话,从头至尾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送客。”
夜煞应了声,见君烨已经离开,这才对着南弋道:“慕少主,请吧。可别忘了……三天之内离开这里。”
南弋似乎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等到君烨重新出现。
她忽地垂下了眼眸,任由掌心的伤口撕裂,清晰地感知每一丝痛楚。
那日晚上,他徒手接下她射出的飞刀时,是不是也是这般疼。
*
南弋走出暗夜阁的时候,看见这深山如深谷,似乎能把人的一生都给困住。
他们都会离开的,一南一北,遥遥无期。
她到底是让他厌烦失望了。
也是,这世上哪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着一个人回头去爱他呢?
那多傻啊。
不知不觉地,南弋只觉得那阳光过分刺眼,刺得她眼睛湿润了些。
“慕少主。”夜枭出现在一旁。
南弋轻笑,“怎么,该说的夜煞还未说完,眼下让你到我这里再补充些么?”
夜枭却道:“只是想提醒慕少主,此地不宜久留,早些离去为好。”
南弋似笑非笑看着他,“原来都是在送客。行,东家不乐意,我们这些做客的自然得识趣些,才不会惹人厌烦。”
夜枭不再说话,朝着南弋行了个礼之后便离开了。
*
君烨站在窗前,脸色苍白地看着夜煞,眸色复杂地问道:“她方才说了什么?”
夜煞道:“只说药剂有十二支,一月一支,如此可以压制毒性,还提醒主上不可过分动用内力。另外提及……剩下的东西她会帮主上找到。”
“剩下的东西?”君烨蹙眉。
她指的什么?
此时夜钊夜煞一同走进来,禀报道:“禀主子,已经发现了踪迹。”
君烨眸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