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校武场上,两方人各自手持刀剑对峙,对战一触即发。
玄溟带着一众影卫挡在最前面,前后三层人阵防御,每个人的剑上皆沾上了鲜血,神情弑杀。而后面的夜枭带着夜卫护着临风楼四周,杀意四散,楼上的弓箭手手中的箭齐齐对准了江道渊。
阿落几人并排站着,警惕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人执杖靠近。
“此人拿着手杖,好像一个人。”箫瑜严肃道。
南弋出声解释:“他便是江道渊。”
“诡启宗宗主,江道渊?便是他?”箫瑜和章久都十分意外。
“江道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章久蹙眉,盯着那人。
南弋眸色暗了暗,握紧手中的剑。
“待会儿不可妄动,各自护好性命。”
江道渊抬手摘下遮脸的斗篷,一张皱纹横生如同枯木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满头白发如枯草,那脸上狰狞的神情也同样可怖,整个人就像是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
南弋看着江道渊如今的样子,比起之前她在清元门的那两次,似乎……更不像个活人,一身的阴毒。
突然间,一支飞箭射来,一团红色药粉在诡启死士上方炸开落下,紧接着,前方和两侧林中射出如暴雨般的箭,纷纷而下。
又响起一阵刺耳的诡异声音。
南弋这才发现,这声音……是从江道渊手里的木杖中传出来,她看到那些诡启死士行动忽然变得疯狂,不断传出怒吼。
一刹那,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道渊莫非是靠着刺耳诡异的声音控制着这群傀儡死士?
她想起了江渡之前的话。
“有什么方法可以同时操纵大量蛊虫,控制许多人?”
“有,是子母蛊。母蛊相当于控制傀儡的丝线,子蛊是被控制的傀儡。”
“母蛊死后,子蛊也会死,不会伤害寄生体。这所谓的傀儡毒,自然也会解开。”
她死死盯着江道渊。
难道他真的是靠着子母蛊控制了这么多死士?死士为子蛊,那母蛊一定在江道渊手里。
他的……手杖!
君烨体内有江道渊下的蛊毒,需要养出此毒的蛊虫来解开。那江道渊用来控制死士的蛊虫是不是能够解开君烨身上的蛊毒?
在第二阵飞箭射出的时候,江道渊控制着所有的死士冲向了对面的影卫。
新的厮杀重新开始。
南弋快速走到阿落几人身边,迎接着即将来的对战。
“这些死士相当于活死人,不要硬拼,联手从后方杀他们!护好自己!”
突然间,一道清瘦的身影从临风楼上跃下,衣袍飞舞。
江道渊手执木杖,飞身而起,冲着那人杀了过去。
南弋只看到两道身影不谓死活一般纠缠厮杀,都没有给对方留下半分活命的机会。
当她看到那从上飞下的身影第一眼,她便认了出来。
君烨!
他疯了吗?!
南弋让箫瑜护好阿落几人,自己却提着剑立刻朝着江道渊那里一路杀了过去。
“少主!”
这些死士与方才截然不同,像是真疯了一般。
杀完两个碍事挡路的,南弋踩在另一个死士身上,飞身而起,抬手间朝着一处射出暗器。
顷刻间,一道六瓣莲花暗器骤然打开,数不清的飞器暗针纷纷射了出去,宛如死亡的织网。
“君瑾华!”
江道渊防御不及,身上顿时留下几个血窟窿,死死抓着手杖才稳住了身形。
君烨闻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了南弋飞身朝着他奔过来。
她不是离开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抬手稳稳接下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身边。
“我不是让你走吗?回来干什么?”君烨立刻上下查看她是否受伤。
小主,
突然,他看到南弋的肩膀上染着一大片鲜血,骤然呼吸一紧。
“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我没有事。”
“你现在立马出谷!这里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快走!”
君烨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眼角有些泛红。
“这就是你逼我走的原因?你想自己留下来解决?君瑾华,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担得了一切吗?”
他到底还瞒着她多少事,还准备以身涉险去做什么事!
君烨微微松开手,克制着自己放软声音:“听话,现在离开。”
他绝对不能让她参与进来。
她是他最赌不起的人。
南弋挣脱开君烨的手,抬剑指着江道渊,勾唇发狠道:“今日,我便同你一起杀了他!把你的自由一并拿回来!”
江道渊身上的血窟窿流出的血染湿了衣裳,他握着手杖桀桀地笑着。
“竖子小儿!受死吧!”
君烨护在南弋身前,死死盯着江道渊,怒声道:“今日,该死的是你!”
一瞬间,刀剑相交。
箫瑜看着不远处两道身影联手同对方厮杀,出招之快她甚至从未见过,实力恐怖。
夜枭夜煞带着所有的夜卫一同加入了厮杀。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校武场躺了一地死伤的人。
“剑圣的剑术?你从何处学来!”江道渊硬生生被逼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