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提防别人挖墙角和谨防你偷摸爬墙

慕修然看着对面的君烨正和自己的妹妹低声说着什么,一下子没了胃口,忍不住转过头去。

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让这人过来蹭饭!

这人还没过门呢,就开始上门蹭饭了!

君烨上前几步,抬手道:“今日叨扰,拜见门主和夫人,实乃故人之托。”

南弋闻言,似乎是察觉出了君烨今日来的目的。

慕清绝有些不解,“不知是什么故人?”

一旁的慕修然微微皱着眉头,想着这才是君烨今天来此的目的,忽然,慕修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故人,还能有哪个故人。

“余夫子。”君烨道。

姬芙听后未有惊讶,像是意料之中,只转头看着错愕的慕清绝。

“余……余裴?”慕清绝盯着君烨,再次确认了一遍。

“此行来清元门,余夫子亦与我同行。只是夫子腿脚不便,身体抱恙,因此在半路耽搁了数日。”

南弋没想到余夫子真的来了清元门。明明她去子霄谷见夫子的时候,夫子是不愿意离开的。

慕清绝神情激动,看了看姬芙。

“他人呢?在哪里?是在山下住着吗?阿芙,我们去……”

君烨道:“夫子……正候在门外。”

南弋同慕修然皆是十分意外,他们在此之前竟然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尔澄。”姬芙吩咐道,似乎早有准备。

“是。”

南弋看着尔澄走了下去,吩咐了些什么,倒是都明白了。

此刻,殿内站着的所有人都统一看向殿外。不多时,一身素衣的人缓缓走了进来,身旁跟着古影。

是余夫子。

来人走得缓慢,不知是否是因为故人时隔多年再见还是旧事再难提,这一段相向的距离倒是极为遥远。

又不知,在场的每个人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次的重逢。

南弋没有想到,君烨能把余夫子请出山。

夫子出山更是来了清元门,那是不是就说明,夫子愿意面对过去的一切。

“阿裴……”南弋听见慕清绝轻唤了一声,似乎仍在怀疑。

“子书,真的是你?”

夫子一身素衣,长长的发带束着头发,每一步似乎都走得极为艰难,眼眶泛红,隐隐含着泪。

“……是我。”

夫子站在了原地,身体越发显得单薄,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却是消耗了内里的生气。

南弋看得出来,夫子的身体亏损太多,伤到了根基。这是经年累月,留下的病症。

在她的印象里,夫子几乎都是坐着轮椅出行,古影随侍左右。而如今,夫子是站着走着来的。

“子书,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了……”慕清绝走向他,声音压抑。

可在下一刻,众人却看到余夫子朝着慕清绝跪了下来。

“阿裴!你这是做什么!”

慕清绝伸手去拉,却被余夫子给挡了回去。

姬芙连忙走了过去,没有料想到如此局面。

“这是我该还的。”

“可我欠下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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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看了一眼拂露殿的方向,微微摇头。

“你似乎什么事都要去操一份心。”君烨在一旁出声道。

南弋叹了一声,“那是你不了解我父亲母亲和夫子年轻时经历的事。他们如今相隔着的,不仅仅是二十多年的时光,更有尘封多年的旧伤。”

“看来,你知道的事情倒是比我多。不过,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总归得他们自己解决。”

君烨陪着南弋走在小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夫子进子霄谷的时间最早,即便约定的数年之期已到,可夫子从未出过谷一次。之前我知晓些夫子的来历,却未想过竟然和慕家有关。”

“或许也是阴差阳错,我父亲娘亲认出了我使出来的剑法。而这剑法,独独是夫子所创。”南弋看向君烨:“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能请夫子出山的?”

君烨笑道:“来清元门之前我让人送了消息给夫子。不是我请,而是夫子自己愿意出山。”

他看着下山的路,树影交错,随风摇曳。

“尘世万千,有些事总归是逃避不了的。离开了深山樊笼,便是改变的开始。说到底,是夫子他从未放下过。”

南弋听着,微微垂下了眼眸。

“君瑾华,你也有放不下的事吗?”

林间树影斑驳,琉璃色刺眼的阳光从叶间穿泄而下。

“从前有,不过如今你在我身边,在我眼前,倒是再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所求的,一直都很简单。

南弋微微收紧了掌心,不知是将君烨的话听进去多少,继续走下山的路。

有些事,即便是过了两辈子,她都忘不了,放不下。

下了拂露殿的山路,两人在石桥上坐了会儿。

“你出来这么久,不担心盛京的事务吗?那日,我还看见你旁边站着霍霆,他怎么来了?”

君烨道:“霍霆是我旁门师弟,早就不大愿意待在盛京。此番他一路跟着我到了清元门,以他那随意的性子,大概也不会在此处多停留。”

“这般洒脱,倒是让人羡慕。”

“你不也一样。”君烨靠近她,桥下的溪水带着红叶流去。

“天下风景广阔,若是你以后想四处看看,我陪你便是。”

南弋笑着:“你这觉悟倒是不错。”

君烨看着她半个身子落在阳光下,似乎在发着光一般,不由得靠近了些。

“自然是你调教得好。”

君烨继续道:“至于盛京之事,我已经提前将一些事务交给君澈。他性子虽软,才能可任。我选了不少新官,加上朝中老臣,有这些人辅佐,盛京事务自然无患。只是从今以后,我虽不在朝中,却也免不得处理些朝中的事。”

“我明白。”南弋应道。

权力的更迭,少不了最是人命。君烨身上背负着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需要保住许多人的安危和性命。

君烨这样的安排超过南弋的预测,可对他们两人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君澈与叶家长女结亲后一直未选定日子举行婚礼。他三番两次请我去当证婚人,我来清元门之前还不忘提醒我早些回去,想来这婚礼他倒是等不及了。”

南弋不大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

不过主持婚礼这场面,关系的确有些混乱。

“这么一想,叶思莞可真让人羡慕。前任给现任主持婚礼,啧,可真有意思。”

“怎么,吃味儿了?”君烨宠溺地笑着,难得见她这般模样。

南弋没顺着他的话,突然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头,“叶思莞这事儿给了我点主意,到时候要不我也另外开一桌请些人过来,虽然不是前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