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久同娄谙两人带来一封慕修然亲笔信,里面只写着两个字。
速归。
南弋自然问章久两人何事,知道解蛊无事之后,却没得到其他答案。
“属下也不知,只是临走之前大少主特意交代,一定请小少主回去,而且……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既然不是子蛊出了事,那还能有什么急事?
此刻外面风雪已停了半日,大地苍茫一片,可即便大雪封路,这家总得回。
“箫瑜,吩咐下去,明日启程。”
阿落几人自然随她回清元门,闻人家的事她尚未找到合适的时机告诉阿落。空相臣想要闻人家的旧物意图为何,谁都不知道。
只是,君烨也要同她去清元门。
呵,一个如今整日暖炉不离手被娇养着的男人要和她出远门。
“你如今嫌我弱?”君烨有些不满。
“请你认清事实。”南弋没看他。
君烨凑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坐在榻上,“我是你的人,你去哪儿我自然也要去哪儿。更何况修养不过半个月,我便能恢复如初。”
“这么有力气,看来我那些凝虚丹没白给你吃。”
说到凝虚丹,鹤惊寒说这丹是给……将死之人吃的,能肉眼可见迅速回光返照。
君烨微微咬牙,“别给我转移话题。”
榻边的暖炉散发着热意,整个室内犹如春日一般,君烨只着了一件单衣,整个人热烘烘地贴着她。
南弋勾唇,眼底带着些许狡黠,“我的君上大人。”
“……嗯。”君烨不知道她又生了什么别的心思,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只是他身上的这只手,极不安分。
“君上大人事务繁忙,且身子又弱,若是舟车劳顿,本少主看了可是会心疼的。”
君烨仰头轻笑,碎发落在耳边,衣襟微敞,“盛京事务我已一概安排好,君澈做事仔细,大臣皆是我的心腹,自然不会有差错。至于我身子弱不弱……你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么?还是说……”
他贴近她的耳边,带着些恶劣的笑。
“那日你在浴桶旁边,听得不够清楚?”
“君、瑾、华!你!”
南弋一把抽回手,不敢相信这厮简直丧心病狂到了这个程度!!
“所以,南弋,你撇不下我,知道了么?”
君烨直直盯着她,毫不掩饰自己方才的“恶趣味”,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了一个吻。
“更何况,劫后余生,我不想与你分开。”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他得恢复好身子,免得他该出力的时候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
没有耽搁,南弋带着一众羽麟卫同阿落他们隔天回了清元门,因为大雪多有封路,不得不耽搁了一段时间。等他们回到清元门,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只是半路上,还遇上了一桩事。
队末的羽麟卫察觉到有人跟踪,几人包抄,没想到差点失手。
见情形不对,南弋下令让章久带人立刻追上去。箫瑜吩咐羽麟卫守卫好周围,免得对方调虎离山。
一盏茶之后,章久便带了“猎物”回来。
“属下办事不力,有一人逃跑了。”
“无妨,有活口就行。”
南弋撑在马上,垂眸冷冷看着被绑的两人,留意到的是这两人身上的双弯刀。放眼整个江湖宗门,使得双弯刀的没几个门派。
箫瑜见状,亲自将那双弯刀给递了过来。
那刀上没有记号没有图纹,还真是够小心谨慎,有备而来。
君烨此时正坐在马车里,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南弋有所动作。他知道她若是狠起来,便是一点都不输他。凭着一把剑,她能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丝毫不会手软。
在这方面,他们真是像极了。
夜枭见了被绑着塞住口的两人,神色凝重,走到君烨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君烨眸色漆黑,寒意涌动,“如此,当真不能放过。”
南弋冷冷看着那两人,眼底生出几分嘲讽玩味。
“挑了个最普通的弯刀样式打造,配着如此打扮行头,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江湖宗门人用的武器,可不会普通得连个正经样式都没有。”
“刀不错,不过这般的铸造工艺只有龙腾祁兰两国才有,且是官家所有,铸造之物皆有出处刻印。清元门也有工匠能造,不过这般样式的却未登记在册。”
南弋骤然冷了脸色,“你们……该不会是雷楚州的人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若是识趣开口,少些皮肉之苦。若是嘴硬,直接废了手脚,喂下十光散,死人也能张嘴。”南弋随手扔下弯刀在雪地里,开口淡淡道。
箫瑜自然知道那十光散是什么。那是半年前小少主从盛京回来之后,闲着无聊配置的“玩意儿”。听说吃下与开膛破肚碎骨剐肉无异,小少主给了她一箱子。
自从跟了小少主,她身上除了武器之外,最多的便是各式各样的毒药。她也好奇,小少主是怎么能配得出这么多稀奇古怪折磨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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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上两人开始猛地挣扎不停,像是要挣开绳子,吐出嘴里的东西。
南弋眸色忽然一冷,一道暗器深深扎在了两个人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