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以为他们会失去最亲密的朋友。

但最终，命运还是仁慈地留下了这个人。

看着楚悠然此刻的模样，顾小菲感到一阵酸楚和心疼。

“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顾小菲轻轻地吐出这句话，仿佛连呼吸都在小心翼翼。

她害怕自己的存在会带给楚悠然更大的痛苦，于是选择了沉默和退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另一边，“可是，人家淋了雨，好冷啊！”

墨香莲看着楚悠然苍白的脸色，虽然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故作委屈地说。

只见她故意颤抖了一下身子，像是为了强调自己有多冷似的。

雨水已经把她的衣服打得透湿，一缕缕长发黏在脸上，看上去楚楚可怜。

然而，这一切都被楚悠然尽收眼底。

“嘶——”顾小菲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禁皱起眉头，心底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不仅仅是寒冷带来的不适感，更因为墨香莲的表现令她觉得十分厌恶。

那份故意为之的娇弱模样与她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你开心就好，”她尽量控制住情绪，平静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我去外面陪悠然了。”

“那行吧。”

墨香莲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变化。

但她的眼神里分明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只不过这份喜悦被隐藏得很好。

她站在原地目送着顾小菲离开房间，走向走廊尽头处正静静坐着的楚悠然。

看着好友渐渐走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之后，墨香莲才扭捏着步伐慢慢朝前挪动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