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大人们是懒管的,冷了知道盖被,再冷总会知道回屋,虽然看着有点奇怪,但别说小孩子,大人有时候做事不也很怪嘛。

自己觉着舒坦不就行了嘛,她现在就是可以自由犯蠢的年纪,等长大了,可能想做这些事也没有勇气了。

没人拘着,阿元得以消消停停的披着被子,窝在门前,露着一个倔强而警惕的瓜脑袋。

因为除夕,可以早点的浮家爷们儿们,远远的就看到门口堆碎着什么,那个形状一点儿想象起来一点都不美好。

离的近了浮大白才认出来:

“阿元?坐这儿干嘛?是不是过节想爹了?

还特意坐这儿,好了好了别冻着了,爹回来了,快进去吧!”

浮大白连被带人一块抱起来往院里走,还得意的跟弟弟和侄子们显摆着:

“你们看,这孩子真是的,太粘人了,娘在都不行,爹不回来挨冻也得在门口巴巴等着。”

大家:……可能嘛?阿元不是最粘奶奶和娘嘛?

阿元:……!

斜对门的院里,这时正好传出去黎甜愤怒吼声:

“滚!你给我滚!我用不着你管!”

阿元拼命蛄蛹,一个金蝉脱壳从被里往下滑去,闷头往外跑,童音都喊岔劈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你那个眼神就有问题!不许欺负黎姐姐!”

浮大白抱着空空的被子茫然道:

“不是……等我嘛?”

浮大白把被子随手扔给大郎,赶紧追了过去:

“什么小棉袄,我就说你透风,你娘还非说是我错觉,不是,你干什么去?”

阿元冲的太猛,差点一头把那被撵出来的妇人一头顶回去。

“哎呦!”被撞的一个踉跄的妇人,和被差点一头磕门槛上的阿元同时发出了哀嚎。

浮大白提溜着闺女的衣服把她拉起来:“你叫唤什么?我不拉住你了嘛?”

阿元眼泪八叉的控诉着:

“你掐着我肉了!”

浮大白挠挠头:“啊!那是的叫哈!”

这都不叫唤那阿元得坚强成什么样!

虽然她并不坚强,被掐了肉甚至疼的想哭,但她还是一指那妇人带着哭腔怒道:

“坏人!”

那妇人:“……是你撞的我啊!怎么我还成坏人了呢!”

阿元想了想,揉揉也很疼的脑袋,一鞠躬: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