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半跪着的,说了很多,多到霍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找了写手打了稿子。
他爸爸他妈妈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一点点的。
他们不可置信的眼神如同无形的利刃,剜肉泌血。
霍立关掉手机,怎么也看不下去。
那一晚,霍立在楼上,抱着弋弋一直在想,假如一切都还没发生,该多好。
可能是这些事情太密集了,炮轰下来,他无处遁形,只能被击穿地麻痹。
漠然抱起来摇着尾巴的弋弋。
“你希望妈妈治疗吗?”
“喵。”
“我想,可是我很怕,弋弋,我刚才搜了,手机上说手术成功概率很小,好多过了几周就去世了,我不想妈妈离开。”
“喵。”
“明明妈妈就是个大老粗,怎么这种事会发生到他头上呢?”
“喵。”
“我是不是太不对起妈妈了,我看见……那个女人跟妈妈说话时,妈妈都哭了。”
“喵。”
“我第一次见她为我哭,以前都是她把我打哭。”
“喵。”
“你觉得哥哥还要不要我们?”
“喵。”
“你说……我们还能和哥哥在一起吗?”
“喵。”
最后的时候,他发觉自己说的都像是呓语。
他拨打了那个号码,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我……”霍立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都知道。”陈弋说着,镇定着不去颤抖。
可是霍立还是在没压住的尾音里听出了恐慌。
“嗯。我会跟他们说好的,一定。”
那头重重吸了口气,重到他隔着屏幕都会没来由得胸口发堵。
就好像失去些东西,偏偏他还不能抓住。
两边都静了下来,只有很细微的电流滋滋声,也可能是提起来的呼吸声小太,从扬声器出来也就没有了具体的声音。
小主,
他们钻进了个笼子里,两个相反出口,为他们量身打造,他们似乎无法牵着手走向同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