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马上就要搬走了,我现在算是和另一个人合租啦。”路晓笑了笑,“之前房子到期了,所以最近就暂住朋友家啦。”
“你朋友?”确定不是你男朋友?
玄关处的男士拖鞋他可看的清清楚楚……
“普通朋友!不要瞎想!”路晓先发制人,阻止了霍立浮想连篇。
霍立哦了声,神奇地问了句:“那这猫是你养的?还是你那个男……男生朋友?”
“呃,他养的。不过看样子这猫很亲近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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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立试着揉了下“坦克”的脑袋,“坦克”还顺着顶他手心。
看样子的确了。
他在楼上坐了好久,久到路晓把这几年说了遍,当然只是挑重要的说。
霍立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一句对某个人的问候。
晚上,霍立加了路晓,去看路晓的朋友圈无一例外清一色的照片。
风景的,美食的,人物的……
-毕业啦。
下面附图有几张,不过单独有一张是双人合照,一个是路晓,穿着学士服,另一个人也是,表情幅度不大,但能看出来微微笑着。
和记忆里变化不大,冰块似乎融化了点,清冷又傲气,显得无所谓。
往下翻时间再推四年。
-终于毕业了。
高中的时候,这条附加的图片更多,他一直滑一直滑,划过傻笑的肖成,搂着肖成的大熊,邹盛靠在石小开身边,张树林比较惨,搁在冰块身边,看起来谨慎许多。
这一张,才真的贴合记忆,嚣张轻狂,高岭之花高冷到够不着。
那个人穿着白衬衣,骚包的毕业班服居然还配了领带,高高系在锁骨靠上一点的位置,衬得整个人清冷正经了不少。
霍立摸了下自己喉结,喉咙干燥又全身热血,或许是酒精的余效,又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旦看见某个人,即使只是一张没有动作的照片,都能撩起他心里的原野,烧个一塌涂地。
他默默保存好照片,收了手机。
面对喷头时彻底冷却。
“踏马……没热水?”霍立都要气笑了。
他把开关左拧右拧,愣是一点热气都没有,拧到右边时冷水还猝不及防浇了一头……
思虑良久,回想到外国这几年都没生过一次病,霍立打算赌一次,最后的倔强就是浴室暖灯开到了最大。
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时,他觉得自己疯了。
疯子。
睡着之前他看了眼手机,最上面的消息就是那个1。
-1:“你好。”
不,现在一点也不好。
大概是脑子冻住了,神经发抽,霍立顺着对方语气回道:“不太好。”
-1:“嗯?怎么回事?”
对方输入中。
霍立迟缓地盯了会。
那边才蹦出新消息。
-1:“可以和我说说。”
霍立翻了翻白眼,你乐意听但是我的手指不允许,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僵的频繁打错字。
该死的新家地暖温度低到离谱,明天必须要找物业投诉!
-霍立:“不想说。”
-1:“好吧。”
日……霍立心揪了下。
但实在懒得摁字,犹豫了几下,最后放了手机躺尸了。
他做梦了,梦到他们一起打最后那场篮球赛,广播里没有徐风的话,李翠翠没生病。
一起复习一起参加高考……
以前不是没梦到过这种场景,但奇怪的是这次人脸很清晰,不是高中那个时候的样子,仔细看,更像是路晓朋友圈里面大学毕业照那张。
意识苏醒带来的不仅是对外界冷空气的敏锐察觉,干燥的空气每次呼吸都刮嗓子,更多是身体的异样。
“靠……”
霍立喉咙里发出类似“好”的音节,闹钟响个没完,抬手要去关又被冷空气冻了个哆嗦。
所以说赌是最要命的,不用摸就知道发烧了,这老爷爷嗓音,这一度更比一度高的脑门,四肢百骸泛着绵软。
被窝温暖得像的火炉,纠结了几下都不想下床。
再睡一会吧。
霍立心里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