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十一月初的沪都还算不上冷,王瑶还是一身旗袍,披着红色的披肩,慵懒得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微黄的江水。
“瑶姐……”一个中年男人匆匆走来。
“师父他们都到欧罗巴了?”
“都到了,前天的邮轮,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嗯,公司的股权和业务呢?”
“燕京派来的人已经进入公司开始办公了,需要签字的文件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签字就行了。”
“好,辛苦了!”
“您说这话就客气了。”
“要离开了,他们有怨言吗?”
“这个……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一直以来就是共进退的,没有人会有怨言,不舍倒是有一点。”
“是啊!谁都有不舍。”王瑶再次看向窗外的蜿蜒的河流。
男人不说话了,就那么安静的站着。
“有需要签字的拿来给你我签,尽快交割完成,后天包机飞往欧罗巴,再回来……我们就是外国人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医科大学,即将实习的大三学生根本无心学习,老教授在讲台上唾液横飞,下面的学生们昏昏欲睡。
丁文俊也没心情听课,上课之前,班主任递给他一封信,是一封国际信件,信封上的字迹他认得,是江燕的手笔。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江燕为什么要给自己写信?信里会说些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老教授拿起书走了出去。
“班长,打球去!”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丁文俊把信夹进了书里,抱着书就往学校外走去。
回到住处,丁文俊关上了自己的卧室房门,坐在床上,抽出了夹在书本的信。
他刚想撕开信封,还是犹豫了,从床头抽屉拿出了一把小刀,把信放在床头柜上,用刀尖小心翼翼的划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