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我们都老了!“说着,刘泰山看向了门外,那些在门口玩耍的孩子们,忽然就勾起了他的一些记忆。
人生在世,真就如同那草木一般,一茬又一茬,旧的去了,新的来。
人生如棋局局新,人情似纸张张薄。
经历了太多事情的刘泰山,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通达,他反倒是更糊涂了,有时候就愿意得过且过,计较太多事,反倒闹得心烦。
“前线战事怎么样?”陈婧雯问道。
“还行,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就一直在僵持。”
“我看这样挺好,政府军过来,我们这边又闹得兵荒马乱,我们要是打赢了,往后你们只会更忙,就光是这一座林东城,就够你们管的了。”
刘泰山不以为然,道:
“那当然是赢了的好,难道自由军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可用的人了?“
“依我看,就你能挑起大梁来,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可是林东城一带的名人了,不光你们营,其他战队的人,也都经常提起你,你的那个什么舆论战啊,还有你在荒原城守卫战的一些战功,也经常被人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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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回事?”
“我的话还能有假?别看我一直在小店里忙活,可我耳朵灵光着呢,到处的消息,都能打听得到,你以为就你在忙活?我可也没闲着,那些往日里的故交啊,在这林东城有不少,她们也都在称道你,说你给林东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是个了不起的人。”
听到了不起这三个字,刘泰山下意识就想笑:
“别人的话,你听听就得了,别太当真,不管别人怎么说,就是夸得你上了天,你也得悠着点儿,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然到时候就容易大祸临头!”刘泰山道。
“就你的道理多,人家都称道你,那是想让你多做一些贡献,眼下,虽然前线僵持着,可自由军内部并不安生,三笙社跟自由盟还有卫道团他们,是面和心不和,之前大家之所以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那是因为政府军大军压境,不得已才选择了联合,现在不一样了,我听说他们内部现在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咱们三笙社的社长的总司令,我看也当不了多久了。”
刘泰山一咂嘴,道:
“你也知道的太多了些吧?你的耳朵是顺风耳?”
这话一出,逗得陈婧雯笑了起来。
“那我就更不应该当这个议员了,到时候又会卷入到他们内部组织的争斗当中,一天天的,惶惶不可终日,我可还想多过几天消停日子。”
陈婧雯对此也只得摇了摇头。
刘泰山又在陈婧雯的小店待了一会儿,随即起身来告了别,回了指挥所。
回到指挥所没一会儿,就见韩青一脸慌张地从推开了指挥所的门。
韩青在年初的时候,跟关墨凌两人正式结了婚,现在的韩青嘴唇上蓄起了胡子,看起来老陈了不少。
“上尉,刚才怎么半天找不到你人?”
“我出去了一趟,顺带吃了个饭,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随即韩青给刘泰山拿来了一份文件,刘泰山看过之后,立刻拍案而起,骂道:
“哪个狗娘养的,提出要撤退?”
韩青跟刘泰山一样,他也很恼火这个撤退议案,不过,好在这个议案并没有实施。
“是总部,我们当然不愿意撤退,可自由盟跟卫道团他们,已经拍板决定要撤退,并向总部请示,要带走两个集团军的兵力,这不是釜底抽薪?要真带走了那两个集团军,我们剩下一半的人,还怎么抵抗政府军,别说是荒原城外的这四座城了,就是后方的人类聚居区,我们都很难守住。”
此时的刘泰山,冷静了下来,坐在了办公椅上,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自由军内部闹了内讧。
原来,韩青所带来的这份文件里,涉及到一个自由军西撤的议案,虽然还没有得到总部的批准,但在刘泰山心里,连这种想法都不应该有。
当初抵抗政府军的战役当中,无论是荒原城保卫战,还是后来的反攻战役,自由军都付出了血的代价,好不容易收复了一部分失地,有了个落脚的地方,突然提出要西撤,那不是把好不容易的收复的失地,又要拱手送给政府军?
难道自由军那些牺牲的战士们,他们的血就要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