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岁妤躺在摇椅上,脑子转动着想最近这些事,张嘴吃下彧尔递到她嘴边的水果。
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人会觊觎别人功德,听那个中山装的意思,也不只有季明玥一家。
早在第一次见到季明玥时,岁妤便感知到她身上特殊的那股波动。
有点类似被禁锢无处可逃、在她体内团团乱撞的乱流,找不到宣泄出口,但只要撕扯开一点口子,就能将她整个吞噬殆尽。
所以,再又一次见到季明玥,她还主动抛出橄榄枝时,岁妤才会如此主动想要见她一面。
探究的目光凝在面色苍白的彧尔身上,岁妤侧身一翻便将自己整个窝进男人怀里,搂紧他脖子慵懒地靠在他心口。
极其细微的跳动声透过那硬朗肌肉传来,岁妤抬手摩挲着他的颈间凸起,“彧散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彧尔仰着脖子,好方便岁妤把玩,哑着嗓子道:“现在。”
话音未落,岁妤身后一缕雾气黏黏糊糊就蹭上来了,“岁岁想我了?”
岁妤才不理他,偏头躲过又被迎面撞上来的雾气扑了一脸。
潮湿水汽覆在脸上,被阳光一晒,清爽过后的舒适感格外惬意。
一声轻笑过后,彧散半个身体凝聚在半空,黑雾里还藏了个人影,特地拎得离岁妤远了点,怕吓着她。
“他就是幕后主使?”岁妤直起上半身想看,却被彧散挡得严严实实的。
彧尔捂住岁妤眼睛,“岁岁别看,他有点......恶心,眼睛黏在了嘴巴上面,正朝你笑呢。”
岁妤听到这话打了个寒颤,哪怕再好奇,也没吵着想看了。
“所以......”岁妤双手握住彧尔的大手,眼睫缓缓眨动两下,“事情真相是什么?”
为什么偷取功德?
为什么要这么信奉邪神,几乎到了可以去死的程度?
按理来说,邪神沉睡这么久,如果没有什么实际的回报,不可能会有这么坚定的信仰吧。
又或者换种说法,哪怕真的就只是把祂当成一种信仰,偏偏每个人见到祂都是无比渴求神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