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皇后可不怕得罪越王,母族已与太子结亲,如今的他们是太子的拥护者,自是同越王敌对。
德妃明白皇后意思,对其行为理解认可,同时又感慨这就是与魏家结亲的好处,儿子有了强大助力,这么想着愈发觉得当时拿对了主意。
“胡闹!”景隆帝一声厉喝,“竟然敢对皇室血脉下手,这还得了!”
“赵侧妃是有些冲动了。”魏鸾适时接过话,“能为皇家诞育血脉是何等荣幸,赵侧妃却这般不知珍惜,擅自损伤龙子凤孙,实在”
“你话多了。”凌恒突然朝同案而坐的魏鸾冷言斥责。
魏鸾吓得一怔,后面话堵在了嗓子眼儿。
女人心慌凌乱,她不敢相信,丈夫竟然当着满殿皇族宗室的面呵斥自己!
这一句也让殿中人暗自诧异,太子可是出了名的端方和善,就是对下人都没有为难过,眼下却当众对结发妻子不留情面。
魏鸾臊得脸颊通红,她紧咬着嘴唇,不抬头都知道众人看自己的眼光。
皇后也闷火,知道太子不喜这门婚事,但怎能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这让堂堂太子妃脸面往哪儿搁!
要知道当初许昭妍唱艳曲丢人现眼时,越王都没有当着外人面斥责过一句。
唯独元锦书扯出抹冷笑,对这一幕十分满意。
明王看着妻子的每一个表情,她的关注点永远在太子身上,就是成婚了也不忘同情敌较劲儿,大婚次日在坤宁宫拜见也是如此,宁可把情绪精力放在无关的人身上,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端起面前酒杯,明王仰头饮下,烈酒入喉,苦涩凉薄。
“父皇误会了。”
越王站起身,“父皇莫被流言蛊惑,令颐不知双亲去世的事,偶然从他堂弟嘴里得知,她不确定消息是否属实,着急找儿臣确认,一时心急,她马术又不好,混乱中不小心从马上掉落下来。”
皇后正要反驳,就听太子开口附和,“越王弟说的是。”
“临产之时,赵侧妃醒来过,在得知要面临保大保小时,口口声声和南缃说不要管自己,一定要保下孩子,父皇万不能被那些闲言碎语影响,伤了一位慈母的心。”
“是这样。”景隆帝品着儿子话,也觉他们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