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不想多跟亲人相处,而是南缃知道,自己越是出现在姐姐面前,就越容易让她忆起过往,既然已拿定主意,为了对方好必须保持距离。
猜到了南缃心思,越王没有劝她多留,出来后道了句多谢,后亲自送她出府。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越王同南缃保证。
对于越王来说,令颐的失忆完全是意料之外,可也算是困境中最好的结果了,也许这也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清醒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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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华丽的宫辇停在东宫府外,管家率领仆从侯在院中,恭迎德妃驾临。
魏鸾立在最前方,柔顺的搀扶着婆母走至正厅。
南缃不知德妃召唤她来所为何事,但也知道定不会是好事,心下不免忐忑。
到了正堂却见德妃笑意融融,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除了德妃和魏鸾外,还有一位面孔生疏的贵妇人坐在一侧。
一见到她,那妇人便上下端详,似十分有兴趣。
“本宫今日去大佛寺上香,顺便来恒儿府邸办件喜事。”
德妃慈爱地朝南缃道:“恒儿重病多年,本是救愈无望,是你的医治让恒儿得以痊愈,这份功劳皇上和本宫都记在心里。”
德妃的温言软语并没让南缃放松,知道这人是厌恶自己的,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这位是贤国公夫人。”德妃朝南缃介绍。
不知为何要见这位贵妇,南缃应声朝对方行礼问安。
贤国公夫人笑得和蔼可亲,赞道:“都说南临赵氏女容色倾城,果然如此,真是如天外走来的仙子。”
德妃笑笑,“贤国公府何尝不是人杰地灵。”
得到称赞,贤国公夫人谦虚地说着娘娘谬赞。
德妃又朝南缃道:“你有所不知,国公府的帐房青年才俊,此次秋闱一举中了举人,可是震惊了所有人。”
提及此,国公夫人面上隐隐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