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越想越不对,待看到下方脸色苍白的魏鸾时,德妃恍然明白了几分。
怕是儿子是故意气魏鸾才答应自己的!
可不,魏鸾设计将赵南缃打发出府,以为除掉了情敌,东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儿子现在让新人入府,就是告诉她,即便赵南缃走了还会有新人,让她不要得意,本质是在给魏鸾添堵。
外甥女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进了东宫,岂不成了他们夫妻斗气的牺牲品?
德妃骤然发现自己冲动了,可话已说出口,无法再挽回。
魏鸾也愁眉苦脸。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本以为赶走了赵南缃后宅就可以清净了,自己也好趁此笼回太子心,可不想这么快就要有新人入府,一点喘息时间都不给她留,真真是前门走了狼后门又要进了虎。
赵南缃好歹是个罪奴婢女,不论怎么得宠不会威胁到自己正妻地位,而太子的表妹可是他的血脉亲人,又有德妃保驾护航,那可是个强大对手。
再多想一步,德妃会不会有把外甥女扶正的野心?
这位婆母明显对自己态度不如从前,太子也对自己冷落无情,要是婆母再有这心思,自己可是处境危险。
一顿午膳魏鸾吃得如同嚼蜡,饭后垂头丧气离开皇宫。
德妃也没找到哪儿去,想到未来的不确定,忐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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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越王府满月宴,皇长孙的满月宴,景隆帝是无论如何要出席的,这日御驾亲临越王府,并亲自给孩子赐下名字凌晋。
皇族贵胄齐聚在此,道喜声欢贺声不绝于耳。
这声音听得许昭妍分外刺耳,“从马上摔下来,竟没有摔死那贱人和她的小崽子,算她命大。”
这种大宴许尚书一家也来了,可到此都不曾探视过许昭妍一眼。
令颐在孕期时不能侍奉,即便如此越王都没有留宿过许昭妍房里,可见越王对她有多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