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精粹,气势凛然,
其人站在那里,便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无物不破,无坚不摧的凌厉锋芒。
一众镇抚司的守备见此威势,竟然全都僵愣在原地,懦懦沉默无言。
血衣四顾,缓缓扬起手中剑。
那是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似乎早该断折销蚀,然而在这血衣手中,却是剑意凌厉,毕露锋芒。
剑锋直指殿上狼狈的诸人,一声冷冽的嗤笑自血衣处倏尔响起:
“镇抚司,无人了吗?”
“狂妄!”
终是有人声怒斥。
“血色长袍,锈剑蚀心!你可是血衣楼的血衣?!”
沈翊嘴角一抿:
“是又如何?”
一道身影自人群中挺刀步出。
此人气势昂扬而起,隐隐有真意流转,对抗沈翊迫人的锋芒,乃是一名宗师。
刚刚亦是他关键时刻拔刀而起,将激射而来的碎石扫清大半,方才保下众多玄衣。
“某家西北镇抚司副使,程必先!”
“我西北镇抚司与血衣楼素无仇隙,你何故闯我镇抚司地牢!”
“你如此行径,罔顾朝廷威严,就不怕血衣楼被顷刻付之一炬吗?”
沈翊眉头一挑。
一把火烧了?那敢情好。
省得他费力将血衣楼一个个揪出来。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要扮演好一个血衣杀手的角色。
沈翊旋即轻咳一声,冷冷道:
“我的目标,在地牢。”
“一约既成,万死无悔,这,就是血衣楼。”
这句血衣楼的箴语,类似广告一般在江湖上流传甚久,现在被沈翊拿来即用,倒也越发像那么一回事。
程必先眉间闪过一抹怒色:
“你血衣楼座杀手买卖。”
“为何又要到地牢劫人而走?!”
“先劫后杀!死在地牢里,雇主怎知是你们杀的,还是我杀的,这可不算完成委托。”
沈翊属于是满口胡诌了。
程必先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