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能明说。
劫掠朝廷押运,那可是等同谋逆的大罪,于是便只能顺着话头往下……
“血衣锈剑?”
“你待如何?”
沈翊却是微微一笑:
“简单,你们放我们离开,我把程副使交还给你们,这买卖可做得?”
陆远望眸光望向深处的洞口。
那里隐隐有人影而立。
虽然看不真切。
但陆远望几乎可以确定,这所谓的血衣锈剑要带走的,定然是向夜雨。
陆远望冷哼一声。
“尔等现在被我们团团围住,若是我们不顾程副使的安危,你们安有命哉?”
“一命换三命!”
“哪有这样便宜的买卖!”
沈翊哂笑道:
“程副使,看来你份量不够啊。”
程必先当即震惊,急切道:
“陆公救我!”
“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之后定当亲自领队,将那脱逃的重犯追回!”
陆远望眸光浮现纠结。
西北两副使,范如寒与他分属两党,素来不和,正好借机会将之铲除。
但程必先却始终以他马首是瞻,是个极为听话得力的臂助。
他并不想就这么将之放弃。
然而,一道轰然如雷的嗓音倏尔响起:
“陆远望!”
“阵前求饶,辱镇抚司颜面,
损三军士气,其人该诛!”
说话的正是那龙骧虎步的魁梧男子,他嘴上说着话,脚下却是一步迈出。
倏然间,人影一晃。
竟已然出现在程必先的身前,一拳自腰腹蓄势轰出,拳罡鼓荡之间,隐有虎啸回响。
这一拳,并非冲着沈翊,而是直接重重砸在程必先的腹部丹田,发出砰然巨响。
程必先神情愕然。
沈翊亦是一愣,
这人对同僚竟然如此决绝?
然而,下一刻,一股刚猛拳劲却是径直自程必先的后腰透体而出。
悍然轰向沈翊的丹田!
只听轰隆一声震动,沈翊身形疾退倒飞而回,复又双脚猛地站稳地面。
沈翊单手成爪式,立于丹田之前,爪风上罡气凝动溃散,是刚刚被其接下的拳罡。
只见他抬眼扬眉,咧嘴笑道:
“隔山打牛。”
“好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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