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醒了,何奈耷拉了下眼皮,冷声问:“醒了?”
薛不闻无语:“……你是看不见吗?我眼睛瞪的比牛眼睛都大!”
何奈拿过搁在一旁的药碗,递过去:“喝药。”
薛不闻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一想到自己下半辈子要跟这种没趣的人过,心里是一万种后悔:
“你除了会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还会啥?能五个字五个字地往外蹦不?”
“能。”何奈向来惜字如金。
薛不闻扶额:“……”
他到底把自己坑哪儿来了?
黑山都没这么黑吧?!
就这样,他和这个他自认为很无趣的人一同观门前落雪,占卜天地生死,静看白云野鹤,一晃,就是五年。
五年后,他们都到了各自成家的年纪。
古时,女十二便可结亲,但这两位家主似乎并没有要成家的打算,尽管族里人让他们走个形式解开生死契后各自为好,但双方一直都未曾表态,旁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薛不闻现在掌管薛家上下大小事,时常忙的抽不开身,但今日他却格外悠闲。
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他在屋前摆了张小木桌,烧一壶清茶,坐看执伞走进来的人。
“喝茶吗?今年的新茶。”
何奈收伞坐在薛不闻对面,握紧茶杯:“封印松动了。”
薛不闻并不是很惊讶:“百年业障,岂是一个人就可以撑起来的,光这些年死的人就足以将整个六盗界掀个底朝天。”
何奈沉声:“你有办法?”
“要去下面走走吗?”薛不闻起身撑起一把竹伞,走入雨幕,“我听判官讲,近些年地府发生了很多新鲜事儿。”
六盗界的地府和空灵界的地府没什么两样,两边长得几乎都是一个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判官和鬼差并不是同一个人。
判官很忙,并没有时间去搭理他们两个,他们只好自己四处瞎转悠。
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奈何桥,桥上人流涌动,桥的这一头是熬汤的孟婆,桥的那一头是通往人间的黄泉路。
“何奈,奈何。”薛不闻来来回回将这两个名字喊了好几遍,最后笑道,“老何啊,既然你俩名字这么像,以后我要是死了,就在奈何桥等你,能等到你吗?”
“不吉利。”何奈沉默许久,牙缝里却只挤出这三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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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早知道你这么无趣,我何来一问。”薛不闻嘟囔着就要往别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