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小子,夜里偷摸着喂了一个毒包子,一刀剁下狗头。
第二天提着狗头,也是这样用等待夸奖的嘚瑟眼神看着自己。
可……依旧终不似,少年游。
夸奖的言语,沈和光说不出来,却是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
沈仙佑满眼迷惑地看着他。
“九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和光浅笑道:“与小十九相比,我部斩首一万两千,战果上算不得什么。”
“斩落拓跋赦首级,从今往后,北边的将士们上了战场,也不用时时刻刻心弦紧绷。”
“哥哥已经夸奖不了你了。”
沈仙佑也笑道:“哥,你这是赶我走?”
“我是想让你早些回去,此番战事,你之功劳,无人能及,就应该趁着这种势头回去,在朝中夺回属于你的地位和利益,可要逗留在辽州太久,他们就会认为你适合做一个戍边藩王,我们不怕间谍渗透,就怕自己人的意识渗透,潜移默化的过程十分恐怖,就连父皇都不能避免。”
沈和光对这种经历十分刻骨铭心。
在就藩之前,与父皇间的父子之情不说有多么浓厚,但起码像一对正常父子。
可在就藩之后的第一次回京,就变得十分陌生。
时隔,不过一年半载。
沈仙佑明白他的意思,便说:“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但在回去之前,还要收收尾。”
“你想做的不都做完了么?”沈和光疑惑道。
“起码,还有两件事。”
“哪两件?”
沈和光询问也没有其他意图,单纯就是想帮帮忙。
沈仙佑却摇了摇头:“哥,你好好当个戍边的藩王,回去我上书改封你为辽王,其余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藩王之中,并没有三六九等,但可以强加上去。
虞王改封辽王,即相当于完全拥有辽州一地节制之权,在那过后,眼前没有任何阻碍,便可上达天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和光笑道:“行,哥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