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嘛,南栖会讲,但时屿不是个会听大道理的人,他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不开心,那南栖就给足他安全感就好了,她会让时屿知道自己足够爱他的。
但口说无凭,这种事情...还需要时间。
南栖干脆不想画纸上的事了,她三两下把外套脱了钻进了时屿的被子里,“冬天的时候,再陪我回国一次吧,好久没回去了。
话题突然跳跃到冬天,时屿愣了一下,他把一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南栖按住,“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们要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告诉爸爸妈妈,我想他们了。”
南栖真的想他们了,她至今还记得在自己上学时的每次生日,爸爸会煮鸡蛋给她吃,南栖一大早就要从被窝里挖出来吃鸡蛋。
这种过生日就要吃鸡蛋的习俗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总之他们走后,拉着她进行某种生日习俗的人变成了时屿。
她感慨万千,告诉时屿,“我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有个圆满的结局。”
“圆满。”
时屿用指尖勾起一条南栖的头发,在指尖轻轻绕着,他重复了一遍南栖的话,问她,“什么是圆满?”
或许是因为生了病,他说话的语调变得有些迟钝,他把南栖的头发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在南栖诧异的目光下任由她收回自己宝贵的头发。
他疑惑道:“结了婚...就是圆满了吗。”
太美好的词。
以至于时屿无比简单的对此发出了疑惑,他这么问,南栖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我们现在就很圆满呀,不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是圆满,也不是在一起了就是圆满,就是...”
南栖也说不上来,她干脆捂住了时屿的眼睛强行让他休息,“总之我们现在就很圆满,我们都很幸福,就这样。”
世界的每一瞬间皆为圆满。
当下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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