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试礼裙的店员告诉她,这是时屿特别交代的,他不想让南栖因为礼裙的拖累而太过劳累,婚礼那天要做许多事,所以要尽量选择一些方便行走的礼裙。
“很少有新郎在乎这些小细节,你们真幸福。”
纵然知道店员有刻意说好话的成分,南栖也被她这些话哄得开心,她心神一动,给时屿发了条消息过去。
[在做什么?]
时屿去见了老爷子。
他们说了一会话...大多数是老爷子说的,他说很期待时屿的婚礼,说南栖是个好的女孩,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一老一少在一个房间里慢吞吞的说着话,如果不算上时屿的心理活动,氛围还算温馨。
老爷子说,希望有生之年能抱上重孙子。
时屿没有打破老爷子的期望,他没有告诉他早在几个月前自己就已经做了手术,短时间,不,这几年之内都不会有孩子这种东西来打扰他和南栖。
和老爷子维持短暂的温情片刻后,时屿起身离开,在离开之前,老爷子叫住了他,问出了他一直埋在心底的问题。
“小屿,你是不是恨我?”
时屿的脚步微顿,他背对着自己的爷爷,垂下眸子,兀自压下眼底锋利的冷光。
等转过身后,他依旧是之前那副淡淡的样子,他轻笑,“怎么会呢,爷爷。”
收到南栖消息的时候时屿已经从老爷子那里离开了,老爷子刚刚安顿好,还需要休息,他不好在那里和老爷子聊得太晚。
在这个时候,他去了那座得益于他的高额捐款才维持下去的偏远教堂。
教堂刚刚举办过一场纪念日活动,陆续有零零散散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时屿踏进这间教堂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神父在教堂中央整理着用于传教的几本圣经。
他抬起头,毫不意外时屿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