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臻一早就知道自己体内的灵钥只是某件事物的一部分，它似乎经历过什么浩劫导致碎裂成了几部分。至于具体碎成了多少分，不仅纪年，就连木春生也不确定。

但是两人却知道一部分碎片的下落，其中一个碎片便在木春生手中。准确的说是在他徒弟刘清源手上。

刘清源掌握的那部分碎片是一个牢狱，其内封印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而刘清源自身便是那个牢狱的钥匙，如果当初刘清源不是遇到了木春生很可能已经将那座牢狱内的事物都放了出来。

交代完自己徒弟手上的碎片，木春生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李玄臻。

“还有一个碎片是在未来某人的手中，只可惜你无缘与其得见。他所在的世界只与你们隔了一条河流，但你们却无法跨越那条河流。”木春生看着原本属于那人的碎片此时正与李玄臻之间的联系变得越发紧密。

“那人所掌握的碎片有着空间方面的权能，能够轻易的打开两个世界之间的门户。但是他却用来封印这些门户，为自己的世界谋求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眯着眼，很想知道李玄臻在知道某些真相之后会如何应对。

“这原本不是他的碎片，只可惜某人偷梁换柱。他原本的碎片与他的天赋相得益彰。”木春生的眼神变得危险，甚至带着讥讽。透过李玄臻虚幻的身体看见了其背后的星河，也看见了那个在柜台背后翻阅着书籍的掌柜。

木春生所讲述的故事中，少年因为某人偷梁换柱导致天赋出了岔子。那块不属于他的碎片将他的精神世界切割成无数的碎片，变得与他徒弟一般的牢狱。只是他徒弟刘清源的牢狱关押的是各种怪异，而那人的精神世界形成的牢狱却是关押了无数个自己。

失去原本的碎片之后，他的天赋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撑，原本可以掌握名为‘奇迹’的能力。如今这能力却成为他的催命符，每使用一次便会被自己所在的世界排挤一分，最后被碾为劫灰。

“所以你猜他的碎片在谁那？”木春生看着如今只有灵体的李玄臻不断冒着冷汗。

李玄臻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力量想要挣脱自己，想要将原本错误更改，让一切回到正轨。

“安静！”李玄臻抓住自己的心口，即使自己手指已经插入自己的身体。伤口处挥洒出星光点点，那是组成灵魂的物质。此时正在从李玄臻体内流失，原本虚幻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幻。

来自身体的痛苦似乎将那股躁动给压下，同时也让李玄臻清醒了过来。

“那木先生，那个某人应该不是指纪年吧？当初他应该给我那有空间权能的碎片而不是我体内的这枚？”李玄臻的猜测得到了木春生的肯定。

“所以你猜测偷梁换柱的那人是谁？”木春生曾经在某条河流之上见过李玄臻。

可是那条河流里本不应该出现他，因此他才将目光投注到李玄臻身上。

“李玄臻，你觉得一个人能够同时踏入两条河流吗？如果想明白了，欢迎你来青木宫。”木春生的身形消散，他并不在意李玄臻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已经有了答案，也有人为他搭起了舞台。

他如果不去登台演出，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毕竟对方可是给了自己一份大礼，当然要回敬对方了。

李玄臻在木春生走后便没有去思考那个问题，毕竟这种哲学问题他早就已经在书上看过了，为什么还要去想。

他当下更近要的事情是将禁龙身上的纹路记录下来，说不定以后自己的符箓可以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