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不再理会,抄起锡壶,想要给自己再倒一杯,想了一想,终于放了下来。
“不能再喝酒了,早点睡觉吧。”枪手阴沉着脸说道。
“你自己睡吧。今天晚上春姐的一个客人想找几个姐妹打麻将,春姐约上我了。”雪艳妃画好了眉毛,开始给嘴上涂口红。
“打麻将?”枪手一愣。
“唉呀!就是那种二饼幺鸡四条自摸的那种卫生麻将,就是为了一个玩。”说到这里,雪艳妃瞟了枪手一眼说道:“再说了,你身边有没有人还不是都一样。”
啪!
突然,前院一声听上去响亮许多的声音,像是某件瓷器被摔碎了。
枪手猛然一愣,身子陡然坐直,伸手抓向手枪。
“呵呵!”雪艳妃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哈!这下子母老虎可要破了财喽!前面院子里的瓷器那可都是真家伙,每一件都地几十块大洋!这下子母老虎估计都心疼死了!活该!谁让她平时克扣我们!今天可算是出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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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神色一安,自失地一笑,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老是疑神疑鬼!
“不喝了。我要睡觉,你要是去玩就早点去,天不亮不要回来。”枪手说道。
“着什么急,现在才几点,我妆还没有画好呢!”雪艳妃不急不慢地说道。
“巡捕们会不会清查后院?”枪手问道。
“不会!就是做做样子,摔东西砸大门,不过是讨价还价,等到母老虎出到价钱合适了,他们自然就滚蛋了!”雪艳妃收起了口红,不屑地说道:“要说母老虎也不会算账,痛痛快快多好,结果非要砸坏点东西才肯出血,这不是两头损失吗。”
雪艳妃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小包。
“你现在就去?”枪手问道。
“啊,刚才你不是还催着我去的吗。”雪艳妃笑道。
枪手点了点头,雪艳妃收拾好了东西,走向门口。枪手有些不耐烦地站在门侧,想着等雪艳妃出门,他好锁门。
猛然间,屋门一声大响,朝着两边分开,一扇屋门冲着枪手直扫了过来。
枪手反应极快,双手交叉,护住脸颊,屋门正砸在手臂上,随后弹了回去。
枪手双手护面,看不清楚屋内情况,却听到啪的一声,随后又听到雪艳妃的一声尖叫。
不好!
枪手心中一凛,刚一转身,想要奔向桌边拿枪,脸上挨了重重一击,这一拳打得枪手站立不稳,身子朝后倒去。
枪手身子刚刚摔倒在地,正要翻身弹起,头上就被一只脚踩住,一个声音冷冷说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枪手尚未反应,紧接着七八只手伸了过来,牢牢摁住了他,丝毫动弹不得。
曹有光见老大几个人控制住了枪手,这才转身望向屋内,将桌上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抄在手里,看了一眼说道:“尼玛够狠啊,都顶上火了!”
雪艳妃倒在床边,精致的脸上从额头到嘴角,一条长长的血痕,显然是被刚才屋门给撞的。
脸被撞成这样,也不知道今后生意受不受影响。
老大一把揪起枪手头发,将他的脸露了出来,曹有光从口袋中取出照片,仔细核对了一下,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小子!”
“没错就行!”老大说道:“老六,看你的了,招呼上!”
一个身子粗壮有力,一口关东口音的大汉答应说道:“没问题!这人交给我来整!”
老六说着话,麻利地从口袋中翻出来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小球,伸手一掐枪手下巴,顺手就塞入枪手口中。
随后翻出一根黑带子,捆住了枪手嘴巴,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袋子,套在枪手头上。
黑袋子将枪手面部全部遮住,紧紧留下了眼睛和鼻孔几个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