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船越总教头小心也是对的!如果没有胆大心细,怎么又能救得了我那大舅哥矢口好二?他可是把你好一顿夸啊!”田中健一眼里闪烁着一丝亮光说道。
“我那是碰巧,但是既然碰到了,大家都是同门兄弟,也不能不管,更何况矢口君还是……”船越文山说到这里,厚道地挠了挠头笑了。
哈哈哈!
田中健一也爆发出一阵阵爽朗地笑声。
犬养下作原本对两个人的举措颇为看不起,但是见田中健一眼睛瞥过来,也连忙跟着干笑了几声。
“今天,你和河下世良是什么情况?”田中健一笑了一会儿,这才问道。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中午在道场吃过了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到鹤汤屋去泡澡。”船越文山看了一眼田中健一,身子也跪坐在长桌之前,开口说道。
“晴子,给总教头上茶。”田中健一冲着忙碌地女人说道。
晴子低眉顺眼,轻声嗨了一声,捧着茶杯,低头颔首,迈着小碎步急趋过来,在船越文山身前跪下,将托盘内的清茶,摆在桌上,微微一躬,起身离开。
晴子动作宛如行云流水,颇为熟练地一气呵成,船越文山不由得看得痴了,晴子离开,他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身影离开。
田中健一微微咳嗽了一声,船越文山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将眼神转了过来。
“尝一尝,信阳毛尖,像极了我们富士山的清茶,浓而香醇,重而不烈。”田中健一指了指桌上冒着氤氲热气的清茶,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我其实喝什么茶都无所谓,即便是白开水也行。”船越文山脸一红说道。
田中健一眼睛中带出了一丝不快,不过转瞬而逝,笑着说道:“还是有一点区别,总教头可以尝一尝。”
船越文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苦得眉头一皱,将茶杯放在长桌上。
田中健一叹了口气,嘴角扯出来一丝冷笑。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得了台面的,即便是有些人通过个人努力脱颖而出,但是骨子里还是摆脱不了平民身上的“小气”!
贵族,不是一两代人就能完成的事。
想到这里,田中健一兴趣大为减少,语气也变得平淡,冷冷地说道:“船越总教头,你接着往下讲吧。”
船越文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去鹤汤屋,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一个小叫花突然撞了过来,我闪身躲他,小叫花在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在我愣神之间,小叫花离开跑了。”
船越文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田中健一和犬养下作,见他们二人,都没有开口相问的意思,就接着说道:“我打开一看,原来小叫花塞在我手里的是一张晚上八点,大光明电影院的电影票。”
“电影票?”田中健一一愣问道。
船越文山从兜里摸索了一阵,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电影票,看了一眼,递给了田中健一说道:“就是这一张了。”
田中健一犹豫着伸手接过来电影票,前后翻了两下,没有看出来名堂,伸手递给犬养下作。
犬养下作接过来电影票,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翻看,甚至将电影票举起来对着灯光一个劲儿地观察。
“当时我拿着电影票,就猜到很有可能是河下世良约我见面。”船越文山说道。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犬养下作突然将眼睛瞪向船越文山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一定是河下世良。”船越文山说道。
田中健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船越总教头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想来也是和身边的朋友,只有一个河下世良有问题这一点分不开吧。”
船越文山听了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其他朋友,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不错!”田中健一笑道:“鬼鬼祟祟这个词用得很贴切!”
船越文山脸一红,正要说话,犬养下作突然问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是河下世良,为什么不报告?”
船越文山脸上一阵尴尬,嗫嚅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想……想亲手抓住河下世良,这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