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有医疗队,可以包扎。”多田冈条冷声说道。
“枪伤,宪兵队医疗队恐怕差了些,看能不能送陆军医院?毕竟他也为帝国出过力,这一次更是带伤前来,不敢耽误公事。”杨登欢平静地说道。
所有人里面,谷峰最为配合,甚至一直冲着动手的宪兵谄笑,除此之外,更是一言不发,仿佛没事人一般。
“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太君,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泄露的消息。”金胜辉尽管被紧紧摁在地上,仍然哽咽着说道。
“用我的车,把他送陆军医院,严加看管,治疗结束之后,带回宪兵队,日常换药在宪兵队进行。”多田冈条不理会金胜辉,指着候三说道。
多田冈条说完,冷冷地看着钱如发,随后又将眼睛扫向余下的众人。
“课长,究竟什么情况?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杨登欢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皱眉问道。
“年轻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换衣服?说明他们已经知道箱子上有易于识别的物质,换衣服为了甩开警犬的追踪!难道不是有奸细给他们通风报信吗!然而参加行动的那些人,几乎全部死了,只有你们活了下来,所以说你们中间有奸细!”多田冈条冷冷地望向杨登欢,随即眼神扫向其他几个人。
“冤枉啊!冤枉!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太君,我是清白的……”金胜辉听了立刻哭天抢地,大声嚎叫。
“这个……不太合适吧……”杨登欢似乎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句,就停了下来。
“哪有这么搞事情的,这不是吹毛求比吗!”钱如发气得大声说道。
杨登欢终于忍不住了,一阵哈哈大笑。
吹毛求疵,原来成语可以这么用。
“你小子还有心情笑!”钱如发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夸哥哥成语用的太好了!太有文化了!”杨登欢这是双手被铐着,要不然肯定伸出大拇指给钱如发点赞。
“八嘎,不要再说了!”多田冈条歇斯底里地吼叫了一声,神色凶狠。
“找不出这个奸细,你们全部都是奸细!通通死啦死啦的!”多田冈条大声吼道。
“课长,太君,我冤枉,我冤枉!奸细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太君!”金胜辉大声辩解,身子左右扭动,想要挣脱宪兵的控制。
宪兵毫不客气,伸手狠狠地给了他两下,金胜辉这才老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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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刚才你也说了,溶剂是你们帝国伟大的发明,来自于东京大学。我连开封都没有去过,哪里知道这个秘密?泄密,那也得知道这个秘密才行!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一炮灰,泄的哪门子密啊!”杨登欢不屑一顾地说道。
“八嘎!”多田冈条狠狠骂道,骂了这一句之后,居然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杨登欢说的有道理,这些人对这个行动一无所知,而且这项发明,除了日军少数高层之外,确实没有人知道,说这些泄密,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箱子留在这个房间,而年轻人又在这里换掉衣服,显然是明白了某些情况,为了摆脱追踪。
如果没有人泄密,他们如何知道箱子上有特殊溶剂?
“杨登欢,我知道你有神探之名!也知道你破案子很有一套。所以你最好还是认真推理一番,破了这个案子,还自己一个清白!”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
“头一次听说,让人带着手铐破案子的!”钱如发冷笑了一下说道。
“钱如发,你什么态度!怎么和皇军说话呢?有没有一点规矩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既然我们心里没有鬼,那就证明给皇军看啊!”突然,吴一鸣大声说道,神情慷慨。
钱如发不服气,想要还嘴,但是想了一想,终究没有说话。
“钱大哥,你这就少见多怪了,唐朝武周时期,还有大明洪武时期,就有不少犯人审犯人的事情,这事不稀罕。再说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们没有做亏心事,干嘛害怕鬼叫门啊!”杨登欢说着话,眼睛微微瞥了金胜辉一眼。
金胜辉如避蛇蝎,立时准备跳脚,却被两名宪兵紧紧摁住,跳不起来。
“你看我干什么?你看我干什么!你意思是老子泄密?你想栽赃陷害吗!你要冤枉人吗!”金胜辉歇斯底里,吼的面红耳赤。
“白痴!”杨登欢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把脸转过一边,不搭理金胜辉。
“把他们全部带回宪兵队,分别关押!我要一个个亲自审问!我要亲手抓出这个奸细!我要亲手枪毙他!”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脸上现出一丝病态的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