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样,你把杨登欢放出来破案,把我给关起来,什么时候杨登欢找到了奸细,你再把我给放出来,还不成吗?”钱如发有些着急地说道。
“钱队长,你为何如此相信杨登欢?宁可用性命为他担保?”多田冈条疑惑地问道。
“以他的能力做奸细的话,会处理的更好一些,绝不会让咱们把他关在这里。”钱如发冷笑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提审杨登欢,如果果真没有问题,我就把他给放了。”多田冈条说道。
“保证没有一丁点问题!杨登欢对帝国的忠心,就如同钱如发一样!”钱如发听多田冈条同意放了杨登欢,也笑着说道,甚至开起了玩笑。
留置室。
一阵靴声,铁栏杆门外出现了一个带着白袖箍的宪兵,默不作声,低头开门。
“杨登欢,出来!”宪兵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杨登欢不语,跟着宪兵走出留置室,拐弯上了二楼,进了审讯室。
杨登欢进门之后,眼睛转了一圈,打量了一下房间格局。
说是审讯室,其实更像是一间会客室。没有审讯室中常见的十字桩,控制椅和各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刑具。
房间里只有一桌两椅,桌子上除了一盏台灯,一部电话之外,别无所有。
多田冈条倨傲的坐在桌子后面,双腿高高的翘在桌子上,神情冷淡地看向进门的杨登欢。
出了这么多,这么大的事情,都和多田冈条脱不开关系,此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给自己摆样子。
说明此人想给自己一个居高临下的感觉,让自己觉得自己的命运全然掌握在他的手里!
看到这里,杨登欢反而放下了一些心。
只有没有真凭实据的时候,才会虚张声势的恫吓!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多田冈条素以熟读三十六计而自诩,谁知道这厮又在搞哪一计?千万不能被他表面现象所蒙蔽!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真相!
杨登欢并没有被带上械具,身后也没有宪兵押送,就是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缓步走到桌子对面,望着多田冈条。
“杨登欢?”多田冈条问道。
杨登欢点了点头。
“坐吧。”多田冈条努了努下巴说道。
杨登欢默不作声,顺从地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望着多田冈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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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帝国的朋友,我们曾经相处的十分愉快!”多田冈条神色倨傲地说道。
“我们现在相处也十分愉快,卑职愿为帝国效劳!无时无刻,随时随地!”杨登欢客气地颔首说道。
“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莪十分难过,我没有想到,在帝国最为信任的人中间,居然有抗日分子的奸细。”多田冈条说道。
“人一多,就难免鱼龙混杂,情报战中,历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一两个奸细也不算什么奇事!”杨登欢不卑不亢地说道。
“说吧,你是军统还是中统,或者延安?你究竟在为谁服务?”多田冈条淡然说道。
杨登欢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多田冈条,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多田课长,您可不敢冤枉人,我哪也不是,我是特务科沈科长的手下!我们科长最了解我!您可以到特务科打听,我杨登欢究竟是个什么人!”
多田冈条眼睛不眨地看着杨登欢的反应,等到杨登欢说完之后,有冷冷地说道:“杨登欢,不要在狡辩了!你就是那个奸细!是你泄露了行动计划!这才让反抗势力从容逃脱!”
“关键是你说的这个行动计划,我事先一无所知,就连行动路线我也没有打听,最终路线还是我的司机小林通知我的!我怎么可能事先泄密?再说了,帝国东京大学的科研成果,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这不是冤枉人吗!”杨登欢委屈地说道。
“当时遇袭之时,你当时在哪?为什么能毫发无伤?要知道和你同车的行动人员,全部死到了车里,你又是如何幸存下来的?”多田冈条将两条腿放下,瞪着杨登欢的眼睛,冷冷地问道,神色颇为严厉。
“难道我就因为这个,就是因为我没有死,你们怀疑我是奸细?”杨登欢一副哭笑不得地神情,摇了摇头。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他们都为帝国阵亡,而你却能独善其身?”多田冈条冷冷地说道。